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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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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船舱上的女子挑起亵.裤,支起一条膝盖,笑容轻狂肆意,“我凭什么还给你?收了我的荷包,竟敢不来上门提亲,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男子赶紧穿上一件衣服,俊秀的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你!城中年轻男子谁没有收到过你的荷包?难道都要去汤家提亲不可?这叫什么道理!”

谁知女子一听,反而倒打一耙:“你别不识好歹,我怎么着也是汤家的女弟子,让你来我汤家提亲,还委屈你了不成?”

女子穿着一身黄衣,姿态漫不经心,眼神轻慢,可是她长得非常甜美,属于一看就是良家妇女的长相,灵动恣意的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不叫人觉得轻浮,反而是无尽的少年意气。

“她就是汤闲笑?”柳大壮拧眉道。

司空信点头,“现在她应该还未改道,修的仍是逍遥道。”

“再说了,这荷包是我师妹花了好大功夫才绣出来的,你不能白拿啊。”汤闲笑简直强词夺理,连送人的荷包都是出自他人之手,男子险些被气晕过去。

汤闲笑将指尖的雪白亵.裤挑到半空,“啧,公子这大小,可不太行啊。”

“汤闲笑!我跟你拼了!”男子怒极,直接裹着外衣从窗口跳进了水中,可他显然是个普通人,而且似乎也不会水,跳进水里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身体渐渐就沉了下去。

汤闲笑一见,笑得直不起腰,但也不想闹出人命,直接飞身而起,抓起男子在水面挣扎的那只手,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直接扔在谢书辞几人的船上。

“咳……咳!”

男子全身上下跟落汤鸡似的,身上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过于瘦弱的身形若隐若现。

汤闲笑将亵.裤往男子身上一扔,脸上笑容也隐了下去,“无趣。”

男子刚落了水,拳头捏得死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汤闲笑失了兴趣,回眸一看,就看到了谢书辞几人。

顿时,她眼中精光一闪。

由于在山中她给谢书辞的第一印象并不和善,谢书辞接触到她的目光后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几位……”

汤闲笑正要朝几人走来,忽然从岸边屋顶上飞来一条拂尘,不知用什么兽毛制作的长须牢牢拴住她的脚踝,瞬间将她往后拖了过去。

“谁?”汤闲笑怒喝一声,被拂尘拖至水面,她足尖轻轻一点,身子在半空快速旋转一圈,挣脱了身上的长须,借力落在一边的屋檐上。

站稳身形后,她神色凝重地看向对岸。

谢书辞也看了过去,只见屋顶上方,一位灰袍道士手握拂尘忽然出现。

“太.祖!”许掌门见后惊呼一声。

谢书辞也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位忽然出现的道士不是别人,正是许颐!

他的相貌与谢书辞在冰棺中看到的一模一样,一双眼睛犹如鹰隼,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对岸的汤闲笑。

汤闲笑意识到他不是普通人,也收起一向玩闹的心思,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贫道许颐。”道士面上无悲无喜,目光掠过甲板上衣不蔽体的男子,说:“姑娘,世人皆有羞耻之心,不好强人所难。”

汤闲笑听后哂笑道:“道长今日是要替他出头?我见道长眉清目秀,不若,你替他来我汤家提亲如何?”

“姑娘,莫要冥顽不灵。”

汤闲笑最厌恶被人说教,“我偏要冥顽不灵又如何?”

“那贫道得罪了。”

说完,许颐手握拂尘飞身而起,拂尘在半空陡然出击,站碎了汤闲笑站立的瓦片,汤闲笑后退躲过,不再避战,两人很快缠斗在了一起。

“这汤闲笑怎么跟登徒子一样。”柳大壮看着船上狼狈的男人道。

船夫却狠狠白了地上的男人一眼,解释道:“几位别误会,汤姑娘虽爱玩闹了些,经常闯出大小祸事,可她本性并不坏。这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见异思迁、朝秦暮楚,可害苦了几位姑娘,其中有一位姑娘想不开,险些自缢,最后还是被汤姑娘救了下来。”

听了船夫的话,谢书辞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他平生最看不起这种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

“找个地方把他扔下去吧。”谢书辞嫌恶道。

船夫点了点头,将船划到岸边,柳大壮抓起男人的胳膊就将他扔到了岸上。

这时,司空信开口道:“船家,跟上去。”

“好嘞。”船夫将船划向汤闲笑两人离开的方向,并说道:“别看汤姑娘年纪不大,身手可比一般修道之人好,那位道士约莫不是她的对手。”

船夫话音刚落,汤闲笑自屋顶掠过,忽地被一拂尘抽了下来,身体猛然撞毁了船舱。

谢书辞看得心惊胆战,心想许颐这臭道士,怎么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闲笑姐姐怎么会对他动心啊。

“死道士!气死我了!”

汤闲笑从废墟里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看向岸边紧绷着唇线的许颐。

许颐则是一副淡若清风的模样,将拂尘放回臂弯中,目光平和,“姑娘可向贫道保证,日后不再横行霸道强人所难,贫道便放过你。”

“我呸!”汤闲笑修得逍遥道,她平日潇洒自在惯了,家中师父长老对她十分纵容,何时受过这般欺辱,又见那该死的臭道士,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出来,“就凭你也配对本姑娘指手画脚?”

许颐目光一冷,“那就休怪贫道无情。”

两人一言不合又缠斗了起来。

许掌门见后叹息道:“太.祖一心向道,性格固执古板,怕是因今日之事,才在心中埋下了对汤姑娘的成见。”

随着许掌门话音落下,周围的画面忽然发生了改变,几人脚下的甲板变成了湿润的草地,两岸的阁楼也被树木天空所取代,在眨眼之间,眼前一切就完全变了样。谢书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穿着也变了,变成一身嫩黄色的弟子服,再去看司空信几人,穿着与他别无二致。

“怎么会这样?”谢书辞疑惑问道。

司空信沉思片刻,说:“恐怕是许颐的潜意识将我们带到了这里。”

谢书辞似懂非懂,不过这里本来就是许颐的识海,他想怎么变都可以。

这时,谢书辞想起什么,猛地往旁边看去,惊讶地发现小瞎子居然没有消失,还在他身边好端端的站着,甚至身上也穿上了一件黄色弟子服。

靠!

谢书辞差点没忍住骂出声来,自己心里老是惦记着他,他当然不会消失了。

谢安疑惑地朝他看来。

谢书辞忙道:“没事没事。”

不,不对。

小瞎子现在就是个npc,自己不要搭理不就好了,说不定慢慢就把他忘记了。

想到这里,谢书辞决心不再理睬他。

谢书辞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他们正身处于一座仙山中,不远处就是一座大殿。

“这里是小仙山。”司空信道。

与此同时,汤闲笑怒气冲冲地从山下走了上来。

她似是与何人打斗过,脸上沾了不少污秽,衣服也破了好几处,看上去有些狼狈。

“闲笑,你这是怎么了?”

谢书辞突然听到从自己嘴中发出了陌生的声音,他心中一惊,感觉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朝汤闲笑走了过去。

司空信几人亦是如此,一起围到了汤闲笑的身边。

“师兄,我被人欺负了!”汤闲笑一看见几人,立刻委屈地撇下嘴角,告状。

司空信嗤笑道:“汤闲笑,你不欺负别人便罢了,怎会有人欺负得了你?”

“对啊,闲笑,你今日偷跑下山,家主知道又要罚你去抄经书了。”

汤闲笑抹了把脸,“我真的被人欺负了,还是个死道士!要是再让我遇见他,我一定把他先.杀.后.奸,最后再挫骨扬灰。”

谢安走上前一个爆栗敲在她额头上,斥道:“不得胡言。”

“大师兄……”汤闲笑一下捂住额头,敢怒不敢言地瞥了谢安一眼,“他欺负我嘛。”

谢安道:“定是你先惹了麻烦。”

“我没有!我正在、正在……反正我在惩奸除恶伸张正义的时候他突然跳出来,要我向他立誓再也不胡作非为,我明明没有!”

谢安又问:“那道士什么打扮?”

汤闲笑想了想,说:“穿着一身吊唁死人的袍子,手上拿着一根白色拂尘,打人特别疼!”

谢书辞在旁边看着那人顶着“谢安”的模样和汤闲笑说话,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毕竟小瞎子平常话不多,还基本都只是在跟自己说话。

你不舒服个鬼啊!

现在很明显是他们的意识附在了汤家弟子的身上,再说了,现在的“谢安”也只是他想象出来的,他在这里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莫名其妙。

只见谢书辞想象出来的“谢安”神色一滞,脸色顿时凝重许多,问道:“那道士可是穿着一身灰袍,戴着一顶黑色头冠,拂尘上刻有三只惊羽鸟?”

汤闲笑一愣,点了点头说:“对啊,大师兄,难道你认得他?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我明天一定得去讨回公道来!”

大师兄瞪了她一眼说:“最近可有认真听课?”

汤闲笑干笑道:“你、你还不知道我吗,上课我不捣乱就算好的了……”

大师兄道:“那位道长是许家的掌门——许颐,受家主所托,来门中教授弟子课业,你今日得罪了他,怕是……”

汤闲笑听后脸色一变,“他、他是老师啊?”

大师兄点头,“嗯,他答应过家主,要在门中待满三个月。”

汤闲笑脸一苦,“他是老师?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老师!”

她话音刚落,山脚下,一名灰袍道人拾阶而上。

抬眸间,对上了汤闲笑的视线。

汤闲笑全身大震,忙不迭道:

“大师兄,帮我转告家主,我要离家出走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再回来!”

谢书辞在一旁看得直想笑。

然而她跑了没两步,一根拂尘从天而降,拴住她的脚踝,将她倒吊在了半空。

“啊!”汤闲笑大叫一声,“姓许的有种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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