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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合法丈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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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若若。”它抱着律若,低声道歉,“学长回来太晚了,还欺负你。”

律若这回不摇头了。

他大概是习惯性觉得学长没有欺负他,又真的有点在意,学长回来得太晚了。

两种不同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律若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只能抓着学长的手指,闷不吭声。

异种将下巴搭在他肩头,低睫看他细长白皙的手指,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能这么招人?

“以后不会了,”异种反过来将他的手指握住,“若若,以后我对你好,好不好?”

异种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

它将自己藏在人称代词后……不是样本对你好,是我对你好,是一只怪物对你好,好不好。

律若轻轻应了一声。

异种就当做是他答应它了,它弯着唇角,满足地笑起来,眸底闪烁清醒又不甘的微光。

等律若抬起头来时,那丝微光就很好地隐藏了下去,只剩下属于“钟柏”的温润柔和。

它帮律若将散在鬓边的几缕碎发撩上去,指腹在他莹莹白白,还透出些血色的耳廓后摩挲了几下,侧头,吻了上去。微凉的齿尖咬含着将那一小片软玉似的软骨,舌尖轻轻刮过,轻缓地挑扰拨弄,将它弄得又湿又红。

律若很久没被学长这么细致地逗弄过。

轻“唔”一声,软在他怀里。

“他们现在一定费尽心机地猜测,你被我怎么了。”异种食指指节抵住律若的下颌,将他情起迷离的脸挑了起来,“嗯,要被我吃掉了。”

怀里的青年听不懂逗玩与怜爱混杂的调笑,还迷茫地看着它。

下一刻,异种俯身,给了他一个绵长又克制的吻。

————————

刺耳的警报笛响起的时候,以准备进攻的姿态半蹲在禁闭室外走廊上的自由军士兵一个条件反射,险些立刻三步冲锋,对禁闭室金属大门执行营救爆||破。等手摸到炸||药包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警报声不是从禁闭室响起的,是从外边传来的。

尖锐不祥的警笛笼罩了整个自由军基地。

警报响起的瞬间,身处监控室的监控部部长的军官们脸色立刻变了。

自由军的警报有一套严格的制度,只有达到Ⅱ级及以上的警情,才能吹响这段警报讯号。讯号的含义是:基地遭到严重性进攻,具有覆灭危险。

监控部部长按住皮下耳麦,听了两句,神情骤然变得无比凝重。

“领袖,异种!”他声音骇然,“基地里混进了异种!”

听到他的话,军官们条件反射,将目光投向了信号中断的监闭室。

好在下一刻,监控部部长就如连珠炮弹般惊骇地喊道:“是南卫星!南卫星来的人!全都是异种!”

“什么?”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军官们全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就连律茉脸色也微微变了。

南卫星自由军基地的代表一行人,早在律若短暂失联银翼家主“死而复生”之前,就抵达了主基地。他们是来开会的,而在场的人,几乎全都跟他们面对面接触过,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

“全体成员立刻登上防御岗位迎接战斗,机密档案做好转移准备。”律茉冷静地下达命令,“另外,你们所有跟南卫星基地成员直接接触过的人,立刻前往一号封闭场集中,做好远程调控指挥的准备。”

“是!”军官们齐声立正。

“领袖,这边怎么办?”监控部部长扭头看向监闭室的雪花屏。

律茉皱着眉,刚要下令,就仿佛听到了什么,抬手按住了耳后的皮下接收器。

过了会,她皱着眉道:“给他们武器,让他们去二号塔。”

“啊?”监控部部长惊愕地望向领袖,给他们武器,这时候?

——————

和监控部部长一样惊愕的还有守在监闭室外的自由军精锐们。

他们冷硬肃杀地将银翼家主和前联盟军事裁决长律若围在中间,带他们穿过“金字塔”通往二号塔的地下通道。尽管个个没有什么言语,但神色和举止明显带着极度的不信任和警惕。

银翼家主的手搭在律研究员肩上,自然而然地将他揽在身边。

“他”身形颀长,肌肉的分布恰到好处,既不单薄,也不过分夸张,充满优雅的力量感。墨玉似的黑发垂散在肩头,衬着冷白的脸庞,有种硬韧古典的俊秀。让人想起那些繁复雕花山墙后的哥特式血族,强大,高贵,神秘俊美。

周围的自由军精锐没有意识到,自己持枪的手比往常更僵硬,精神也比以往更紧绷。

这位黑发家主还没拿到武器,却已经隐约压制了在场的所有人。

哪怕不是怀疑他的人类身份,银翼财团的掌权者也不是什么能让人放松警惕的角色。

他绝非那些倚仗家族势力进军队镀金的家伙。

银翼钟家对继承者的标准向来严苛,自由军调查过钟柏在军队服役的档案,他的军事编号是001,这个编号不仅代表他位列一阶,有权指挥宇宙星系级别的舰队,更代表他的个体作战能力,在联盟军队中拍在第一位。

所有对此进行过挑衅和质疑的人,全都在竞技场上被他轻笑着踩断了骨头。

自由军曾经看过一段简短的录像视频。

视频里,刚进军队服役的黑发家主,慢条斯理地将地上对手的骨头一节一节碾碎。自始至终都异常温和,也异常优雅。银军靴,白军装,袖口洁白,干净得没沾上一滴血。

至于那些想要背地里下手的家伙,他们消失得更悄无声息,也更令人毛骨悚然——他们不是在进餐的时候用一把叉子莫名地捅穿了自己的咽喉,就是被发现用根绞索极具宗教感地将自己吊死在建筑物高处。

两者说不上哪种更富有歌剧性。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不论作为异种,还是作为人类,银翼这位年轻文雅的家主,都异乎寻常地危险。

等到一路平安无事抵达了二号塔,自由军精锐潜意识松了口气。

相比精神紧绷的自由军精锐,“钟柏”显得格外随意。

它漫不经心地翻着自由军分配给它和律若的武器,从箱子里挑起一张自由军高层希望“银翼家主”暂时戴上的伪装面具。

轻如蝉翼的面具在异种指尖转了一下。

它侧身去看律若,律若正在低头检查二号塔防御系统。

“若若,感觉我像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呢。”异种掂着那张面具,开玩笑似的。律若转头看它,它眉眼弯弯,俯身亲昵地蹭了蹭律若的发梢,只是低头时,温润的笑意蒙上了淡淡阴霾。

“不是。”

律若站在塔楼顶层,天光从外边落进来,侧首看过来时,刚好掠过他纤长的睫:“领证过的。”

领证过的,不能算情人,算……

异种抬眼。

律若清凌迟疑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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