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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梦中梦,可算小番外(不喜可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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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璞兄妹走后,萧洛兰在书房里做了一个梦中梦。

“既然你已认输,那北地第一游侠这个名号,今夜过后就归我了!”

“尔可有异议。”

伴随着刀归鞘,张狂带着破裂嘶哑声音传到萧洛兰的耳朵里,隐约中还带着几分熟悉,偏偏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萧洛兰站在篱笆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迷茫的抬头望着天空上的圆月,月色如银皎洁,落满大地,将一切都照的亮亮堂堂,远处茅草屋轮廓十分低矮,有点像萧洛兰记忆中在乡下的老房子,但又比老房子破多了,村子山脚下,萧洛兰看到了远处群山绵延,月起高山。

村里只有零星灯火亮起,偶尔还能听见狗叫声。

但听得最清楚的还是她身后屋里传出的少年声音,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实在很清晰又响亮,听起来年岁不大,应该还是个少年,不过普通话没怎么学好,萧洛兰听着有些费劲。

真是奇怪,做梦还能梦出一个奇怪地方的口音来,萧洛兰想着,又觉得有些奇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浅白色睡裙,是今晚趁女儿睡着后洗完澡刚换上的,夜风吹来,长长的睡裙裙摆轻晃,而她感觉不到一点冷意。

萧洛兰这下肯定自己在做梦了。

大榕树下栓着有三五匹马,其中一匹黑色的马神俊异常,似能通人性,看到萧洛兰望过来,长长的嘶鸣一声,马鞍处挂着的布包裹也随之晃动,萧洛兰退后一步,不再观察它,正想沿着小道到处走走的时候,屋后传来了大汉粗嘎的陌生口音,房门也被打开了,烛火光亮引起了萧洛兰的注意。

居然是特别复古的油灯,盏灯如豆,屋内几人穿的衣服也像是古代的,萧洛兰奇怪的望着这一切。

“并无,小郎君以力能搏虎闻,某岂能及之,第一游侠之名只不过是乡亲抬爱之称,当不得真,郎君才是实至名归。”中年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一笑就露出了几分凶意,不过面对着身量都未长开的周家大郎,不敢有丝毫大意,话说的谦逊无比,甚至有几分小心。

这个刚十三岁的周家小郎君力气实在大的不像话,而且脾气颇为暴烈桀骜,兼之手段凶残,面对他,很多人容易忽略他的年龄。

而一个砍人如切菜的孩子只会让人心生恐惧,蔡蠹现在就是如此,早年他离家闯荡,自认见识过人,更因替友人报仇潜伏敌家数年,最终尽诛敌首而声名大噪,等回到了老家阆歌治下的一个小村,没想到北地出现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般的人物。

而周氏宗主家的少郎君现如今不过十三岁。

蔡蠹随着这位小郎君的视线看向门外大榕树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周氏小少主已经看了好一会了,就连他身后的几个雷氏部曲也用目光打量探查起来,皆无所获。

蔡蠹缓了缓发麻的虎口手腕,拿起身边的刀,喝道:“哪家鼠辈,胆敢偷窥?”

一声浑厚厉喝如炸雷一般响起,吓了萧洛兰一跳,又被屋中紧盯着她的少年看的寒毛乍起,一时忘记了这是自己梦境,萧洛兰连忙走到大榕树后面躲着他们。

想起自己刚才明明就站在榕树下,屋内中年汉子却好像看不见她似的,只有少年目光随着她转动,萧洛兰回忆这一幕,心底毛毛的,不想再做这种梦了,偏偏无法醒来,不论睁眼闭眼还是在这里,萧洛兰心底微急。

女儿最近要上幼儿园了,她这几天忙着在家附近选一个好的幼儿园,根本没有时间看古装电视剧,怎么也没想到会梦到这种诡异的场景。

“小郎君再看什么?”见周氏大郎仍然望着榕树下,蔡蠹不禁问道。

他耳力过人,根本就没听见任何人接近他的屋子,门外也是空无一人,雷氏部曲分

出去二人,巡视一圈也未察觉到有人,那这位周小郎君究竟在看什么。

姓周名绪的微黑少年慢慢转过头来,浓眉下,一双眼睛定定盯着他,似在确定什么,正在抽条的少年郎脸颊,眉骨渐渐成型,五官逐露峥嵘。

他的目光让蔡蠹有些不适,好像有一把利剑游走在全身。

好似过了一瞬,就听到少年郎散漫的敷衍声音。

“没什么。”周绪说道,同时拿起了放在桌上的刀,刀很大,很沉,少年用起来却如使指臂,一举一动都轻若无物,走路带风。

周绪一言不发的告辞。

蔡蠹看着他们离去,随后走到榕树下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人。

许是他多心了吧,也许周大郎刚才只是发呆。

走出小村后,周绪将包裹扔给雷氏部曲,同时吩咐道:“你们将阿禄陀的头颅带回去好好保存,我有大用。”

话毕,策马离去。

借着月光,萧洛兰沿着村里小路走到一处浅溪旁,溪流从前方涌出,萧洛兰听着潺潺水声,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一声破锣嗓子的嘶哑声音。

“喂!”

萧洛兰很清楚这种声音,邻居家的男孩进入变声期了,声音总是会特别一些,但她现在听到并不觉得欣喜,反而有种难言的惶惑感。

梦中的人有自主思想行动,还能和她交谈?

萧洛兰转过身,看到了骑在马上的少年郎,他穿着黑色的圆领袍,高高瘦瘦,因背着月光,萧洛兰看不清楚他的脸。

“你是神仙吗?”周绪也看向穿着一身白裙的女郎,她很耀眼,连裙子都在发光,面容笼罩在一层光辉中,感觉很温柔,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只有他能看到,似仙人又似话本里的鬼怪。

萧洛兰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周绪轻囔了一句:“…原来是长安来的。”战火流离之下,连长安的女郎也不能幸免灾祸吗?少年郎想起了那些被突厥掳掠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贵族平民都有,突厥铁蹄之下,男人尚且无法自保,何况女郎?少年郎握紧了刀,他这一年声音变化很大,如无必要,他甚少开口说话,但面对着疑似仙鬼的陌生白裙女郎,他的话却不由多了起来。

“你是神仙吗?”周绪这次用长安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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