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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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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桥上的两人往这边走来。

沈如絮并不想见到陆亭知,转身跟朱瑾潇告辞:“殿下,臣女先不打扰殿下雅兴了。”

“沈小姐可否再帮我一个忙?”朱瑾潇道。

“什么忙?”

朱瑾潇抬颌示意道:“他们一男一女成双成对地过来,若只剩我一人,未免......”

明白!

未免太亮了些!

“那......”沈如絮思忖了下,提议道:“臣女陪殿下去附近走走?”

陆亭知刚刚走近,就听见沈如絮这句话,他脚步顿了顿。

又听见朱瑾潇温声道:“好,多谢沈小姐,不过且与他们招呼两句。”

“他们”一词泾渭分明,就好像朱瑾潇和沈如絮是一伙,而他与这位李小姐是一伙。

陆亭知咳了咳,抬脚过去:“你怎么在这?”

陆亭知跟朱瑾潇是好友,两人从小长大,平日里相处称呼随意。

“原本来寻清净,”朱瑾潇说:“但在这巧遇沈小姐。”

陆亭知视线不着痕迹看向沈如絮,而她半掩着睫并未看他。

“我适才见昌平县主找你,竟不想你躲在此处。”陆亭知说。

“亭知,这位是?”朱瑾潇目光促狭,还夹杂着点男人之间才懂的暧昧。

李溶溶对他福了福:“臣女李溶溶,见过二殿下。”

“哦,原来是景川侯的孙女。”朱瑾潇问:“你父亲可是平凉布政司参政?”

“正是,此前臣女一直随父亲住在平凉,祖父大寿才回京。”

“既如此,回头让亭知好生带你逛逛,京城好玩的很多。”朱瑾潇道。

李溶溶脸红红地看了眼陆亭知,羞臊低下头:“陆世子在大理寺整日为百姓忙碌,我又岂能与百姓争夺青天。”

这话说得漂亮,既恭维了陆亭知又不显谄媚。

只不过......

沈如絮听后低低嗤笑了声。

什么狗屁青天,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她这声嗤笑极低,几乎低进肚子里。但陆亭知耳力好,而且适才一直在暗中注意她这边,因此这细微的动静根本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懒懒地把手背于身后,看向沈如絮:“沈小姐对在下有意见?”

“陆世子何出此言?”

“沈小姐明白我问的是什么。”他面无表情。

“我不明白。”沈如絮语气微凉。

短短的两句对话,令气氛有点诡异。

朱瑾潇看了看陆亭知又看了看沈如絮,问:“亭知与沈小姐认得?”

“认得。”

“不认得。”

“......”

朱瑾潇默了默,不说话了。

两人才见面就不对付,此时又口径不一,这里头的关系瞧着倒是有点耐人寻味。

沈如絮有点气,她原本跟陆亭知没什么,可这么一来,倒显得他们真有点什么似的。

一旁的李溶溶僵了僵,脸色从适才的绯红变得些许霜白。

沈如絮心情不虞,问朱瑾潇道:“殿下适才还说想逛园子,臣女不妨陪殿下走一走?”

“好。”朱瑾潇勾唇,转而对陆亭知说:“二位随意,我们先告辞。”

.

“多谢殿下。”走出游廊后,沈如絮对朱瑾潇福了福。

朱瑾潇缓缓停下,隔着两步距离看她。

女子眉目清丽,温婉中藏着些许狡黠可爱,这么亭亭立着时如夜间盛开的玉兰。

“沈小姐不必客气,”他说:“适才沈小姐帮了我一次,我们算扯平了。”

“你也不用拘束,无须自称臣女,你我以友人之礼相交如何?”

沈如絮抬眼。

她曾听说二皇子朱瑾潇温润如玉谦恭有礼,如今得见,果真传闻不假。

她笑道:“多谢殿下,臣女......我恭敬不如从命。”

她唇边那抹笑明媚,在这满园红花绿树中,格外娇艳。

朱瑾潇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你跟亭知是如何认得的?”

沈如絮走在一旁:“我若说与他毫无关系,殿下信不信?”

“信!”朱瑾潇道:“我与亭知从小相识,他是何样的人我又岂会不知?”

沈如絮眸子动了动,问了句:“在殿下看来陆世子是何样的人?”

“陆亭知是端方君子,断不会私下与女子有牵扯,况且你们没有婚约,他更是不会如此。”

端方君子么?

沈如絮咂摸这四个字,无声讥讽。看来二皇子也被这人骗得不轻。

.

这边,寿宴还未开始,小姐们在园中赏花说话。

沈如莺与人攀谈首饰衣裳时结识了礼部侍郎家的小姐罗娴,罗娴门第不及她,家中也清贫,在沈如莺随手就送了她一支镯子时,立即跟她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莺姐姐这衣裳可真好看,是哪家绣娘做的?”罗娴问。

“外头的绣娘我不知哪家好,”沈如莺‘谦虚’地炫耀道:“但我的衣裳都是自家绣娘做的,绣娘是江南人,手艺还过得去。”

京城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有绣娘,但好的绣娘得花许多银子。因此,寻常人家都是扯布请外头的绣娘做。

年氏有钱,而且十分宠爱她的一双儿女,无论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做衣裳也是花大价钱请了江南最好的绣娘过来。

若是跟旁人攀比衣裳首饰,沈如莺在这方面从未输过。

罗娴的笑滞了滞,奉承道:“我听说江南的绣娘手艺极好,有银子也不一定请得来,伯夫人可真疼莺姐姐。”

两人说着话,这时有个婢女端着盏茶经过,不慎跟沈如莺撞上。

“哎呦——”沈如莺立马转身厉喝:“贱婢,走路不长眼睛?”

那婢女赶紧跪下:“沈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小姐后退,来不及躲闪。”

“好一张巧嘴!反倒怪我不小心?”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也好是也罢,总之茶泼在我身上了。”沈如莺看了眼被茶汤打湿的袖子,道:“你可知我这衣裳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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