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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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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不带刺会死啊,爱挑事的本事,简直和她母妃一个样。

适才还是勒得太轻了。

“见过四公主。”唐韵刚蹲了个礼,便被五公主握住胳膊,往外拉去,“走吧,咱先去吃点东西。”

上书房有备早食,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便要开始晨练。

射箭,跑步,活动下来,得出一身的汗......

五公主跑了两圈便不行了,转头看了一眼身旁也在喘气的唐韵,悄声道,“本宫没说错吧,这先生,不把人累个半死,他不罢休.....”

话音刚落,校场内正在蹲着马步的两个二皇子伴读,身子突地一阵歪歪扭扭,齐齐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先生,他,他在看美人儿,影响到了我。”

话音一落,校场内顿时一片哄笑。

五公主极为不耻。

张先生嗓门一提,“哪儿来的美人儿,都给我站稳了。”

“先生,那可是唐姑娘啊,江陵第一美人,就,就在咱们身后......”

唐韵:......

张先生手里的弓箭突地往跟前一撂,“其余人解散,你们俩继续蹲着。”

人群刚开始散开,二皇子才姗姗来迟,一脚踏进校场,好事的目光便四处开始寻找,“什么美人儿,在哪。”

张先生一笑,“二殿下也过来。”

二皇子:......

有了这么一出,之后的几节课,也就渐渐地沉静了下来。

*

午时一下学,五公主急着回了觅乐殿,唐韵便自个儿回了逢春殿。

小顺子掐着时辰点过来送簪子,刚走到殿门外,便见两位公子,正往唐韵怀里塞着东西。

“横竖再好的笔给我,我也写不出好字来,唐姑娘要是用得着,便是让这些墨宝,发挥了价值......”

“对,对,我也写不出好字,就当是送给唐姑娘的见面礼。”

“唐姑娘千万被客气,要是用不着,扔了便是。”

“对对,都扔了。”

小顺子:......

两位公子说完,转过身便你推我搡地上了前面的甬道。

“你可瞧见了。”

“见到了,传言还真就不虚,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等姿色的美人儿......”

小顺子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唤住了已跨进门内的...

唐韵,“唐姑娘。”

唐韵正打算关门,听到声音又才走了出去,见是小顺子,神色有些意外,“顺公公有何事?”

小顺子几步走过去,目光瞟了一眼她怀里的一堆东西,笑着将手里的两个木匣子给她递了过去,“殿下让奴才送给姑娘的。”

唐韵想去接,却腾不出来手。

小顺子也看出来了,忙地道,“奴才给唐姑娘送进去吧。”

“多谢顺公公。”

“唐姑娘就别奴才客气,唐姑娘日后若是需要什么,直接同奴才说一声便是。”

小顺子这话,算是替太子做了主,殿下那般贵重的簪子都送了,又怎么吝啬几个墨宝。

小顺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将看到的一幕,禀报给主子,回到东宫后,心头一直七上八下。

唐姑娘要真是东宫的人了,自然没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地示好,可如今唐姑娘并没有名分,只是同殿下......

小顺子犹犹豫豫,一直没有开口,等到了晚上,进去伺候太子洗漱,听太子问起,“东西都送过去了?”才支支吾吾地道,“送,送是送过去了......”

太子午后陪皇上去赛了一场马,黄昏时才回来,这会子刚沐浴完,想起呆会儿人就要过来了,便问了一句。

问完却见小顺子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倒有些意外,“怎么了?”

小顺子只得将自个儿见到的说了出来。

说完,屋子内便是一阵安静。

今夜明公公不当值,小顺子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错了话,见太子半晌都没出声,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她收了?”

小顺子额头冷汗都出来了,不过他确定唐韵是将东西抱回了屋子,点头道,“收,收了,唐姑娘今儿刚去上书房,想必是缺这些......”

太子没再出声。

屋内正是安静,屋外守门的一位小公公便走了进去,同太子呈上了一封信笺,“唐姑娘让人送来的。”

太子只用了一只手,轻轻搓开信笺,便见到了一行字。

——今夜脱不开身。

想殿下。

太子一声冷嗤,起身进了里屋。

*

翌日早上,明公公才过来伺候。

太子洗漱完,坐在软榻上,看了半个时辰的书,便起身去了书案前练字。

见太子今儿空闲了,明公公才突地想起了刘太傅,出声提醒道,“刘太傅的病已经痊愈,昨儿才来问过,殿下打算何时恢复讲学。”

太子没应。

待写完了跟前的几张宣纸,才撂下笔,道,“刘太傅上了岁数,经不起冻,立春后暖和了再来。”

明公公一愣。

刘太傅不来,这段日子何人同殿下讲学。

东宫倒是还有位太保范大人,一月前,五台山墨大家举办闭关前的最后一次辩论,太子让范大人和几位东宫的宾客一道前去讨教。

最早也得下月才能回来。

“孤去上书房。”

明公公:......

*

昨日五公主和唐韵没赶上晨读,今日倒是到得准时。

五公主一到,便坐在位子上打起了瞌睡,唐韵见她实在困得慌,也就由着她。

过了巳时,五公主才精神了些,脚步跨进最后一节学堂之前,偷偷拉了一把唐韵,轻声道,“咱今儿晚上继续喝酒。”...

唐韵昨日便被她缠住,闹到半夜,今儿又早起,连着两日没有歇好,是个铁打的,都会乏。

坐在位子上,即便她努力地撑开眼皮子,还是没抵过困意。

正是点头啄脑之时,窗外突地闪过了几道人影,唐韵想睁眼去瞧,奈何实在是撑不开眼睛,不过片刻,耳边先生的讲学声,陡然静了下来。

“太子殿下。”

唐韵猛地一下抬起头,使劲掐了一把大腿。

人还没看清,便迷迷糊糊地跟着一众人站了起来行礼。

“免礼。”

熟悉的声音入耳,唐韵的瞌睡瞬间一震,待醒过神来,太子已经落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上。

唐韵跟着众人坐了下来,目不斜视地盯着跟前的书页。

屋内瞬间一片肃然。

适才跟着唐韵一道打瞌睡的几人,也都挺直了脊背,坐得端端正正。

太子不是每日都会到上书房,偶尔会过来一趟,同皇子公主们讨论一番功课,面色和语气虽温和,可到底是一国储君,没有人不杵。

连殷先生讲学,都讲得更为仔细。

一堂课熬完,所有人都暗里松了一口气,齐齐起身上前同太子行礼。

唐韵走过去时,跟在五公主身后,没抬头,只瞧见了其搁在膝上了一只手,唐韵依着规矩俯身行了礼,“太子殿下。”

身侧的三皇子正同太子说着话。

太子转过头,朝着三皇子那边,根本没应她。

唐韵人一出来,五公主便回头道,“本宫先走了,昨儿歇得晚,今日又早起,韵姐姐赶紧回去歇息会儿。”

唐韵点头,“好。”

五公主走了两步了,突地又折了回来,凑在她耳边轻声道,“皇兄今儿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一看那笑就知道,笑得也太过于敷衍。

横竖她没惹她,但愿唐韵也没去招惹他。

唐韵:......

昨夜她真的太累了。

*

五公主走后,唐韵便没耽搁,匆匆地出了上书房,走向了通往东宫的那条路。

深秋的花草萧条,没个隐蔽的地方。

唐韵往前走了好一段,才寻了一处偏僻的宫殿,躲在拐角处的一根圆柱后,等了小半个时辰,便听到了脚步声。

墨黑色的袍摆刚从身边经过,唐韵便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白嫩的五指抓住了他的袖口,“殿下,昨夜公主来了,我没脱开身。”

太子手一抬,避开了她,“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唐韵被他躲开,也没放弃,胳膊顺势一滑,抱住了他的腰,“殿下,这儿没人。”

太子:......

有人没人,与他而言,有区别吗。

“松......”

唐韵突地在他怀里一蹭,侧过了脸,将自己的头凑到了他跟前,轻声问道,“殿下,美吗?”

太子眸子往下一敛。

如流墨般的发丝上,正插着一只白玉镶嵌红宝石的簪子,衬得那层层青丝愈发乌亮。

太子:......

他刚想说什么来着。

“多谢殿下送来的簪子,韵儿好喜......”唐韵话说到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起身仰...

目看向太子,“殿下,我,能戴出来吗。”

仰起来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又极为不舍。

似乎生怕他说一个“不”字。

太子有些鄙夷。

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一人觉得见不得人,他不屑得躲躲藏藏。

“既给了你,自然可以。”太子偏过头,拍了拍她的胳膊,“松些。”

唐韵这回倒是乖巧地松了手。

过来时,唐韵特意看了,就这段殿堂比较安静,没有人前来,唐韵放心地勾住了太子的手指头,“殿下今儿怎么来了上书房?”

太子:.......

她不勾勾搭搭,说不了话了?

太子没答,却也没有扒开她的手,“缺东西?”

唐韵没答,握住他的手却紧了。

“孤问你话呢......”

太子刚转过头,胳膊便被唐韵用力拽住,因没半丝防备,竟直接被她拽进了身后的房门内。

“唐......”

唐韵动作极快地关上了房门,脸色都变了,压低了声音对他道,“殿下,有人。”

太子深深地盯着她。

有人又如何,犯得着她......

“本宫早就让你进宫来陪你表哥练练手,上回竟然还遇到了刺客......”

“姑母放心,等会儿侄儿便去东宫。”

太子:......

“就是这间,你进去自个儿挑。”

门扇被推开的瞬间,唐韵一瞬扑进了太子怀里,太子的脊梁也下意识地抵在了门扇上。

推门的力道传来,太子竟破天荒地生出了一股、做贼心虚。

那感觉刚冒出来,太子便是一声嗤笑。

他怎么着了?

什么都没干,有何可心虚的。

门外的人推了一阵没推开,便也安静了下来,太子正要起身拉开门,又被唐韵压住胸膛按了回去。

“唐......”

“这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就打不开了呢,莫不是有人在里头,你去寻个人来,撞开。”

太子:......

活了快二十年了,他何、曾落到过如此地步。

堂堂太子,竟被人捉、奸。

门前的动静声停了下来,明显是去找人了,唐韵慌忙地回头,往身后寻去。

对面正好有一扇窗。

唐韵眼睛一亮,兴奋地看向了太子,“殿下......”

太子脊梁僵住,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他是太子,绝对不、会、翻、窗。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唐韵看着他的神色也露出了着急。

太子:......

房门被破开的瞬间,太子的一双脚正好落地,还未站直,唐韵便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破门声响在耳畔。

“咚咚”两声心跳,久违的紧张感从脑子里烧过。

背心细细密密地爬过一层寒凉。

凉意散退之后,竟是,刺激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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