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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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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有一点痛经,但没到要去医院那么严重,宋黎觉得能忍就忍,是药就有副作用,还是要少吃。

但男人不懂女孩子的生理期,盛牧辞掏出手机就要叫程归过来给她瞧瞧,宋黎及时阻止了他,说什么也不看。

“我躺会儿就好了。”宋黎轻嗔。

盛牧辞没办法,指腹抚了抚她惨白的脸:“那你不躺着,跑来外面做什么?”

闻言宋黎颓下来,人本来就虚,语气丧丧地说着话,看着很可怜:“大过年的,我可能不能和你出去玩了。”

盛牧辞听得笑了。

都这样了这姑娘想着玩儿呢?

这个年最终是在家里过的,哪儿都没去,盛牧辞兴师动众地给她请了位营养师调理身体,每顿严格搭配维生素蛋白质以及各类温补的食物。

宋黎起初不肯,说他小题大做,只是来个月经而已,还要像刚出院的病人请营养师,显得她多娇弱。

盛牧辞却揶揄说,谁让我在追你。

那天盛牧辞在客厅陪她看电影,宋黎坐久了肚子微微泛疼,刚露出一点难过的表情就被他抱了过去。盛牧辞扶着她脑袋靠到自己腿上,展开沙发旁的绒毯给她盖好。

从前每回生理期,宋黎都是自己忍着,人好像一旦尝过被疼爱的滋味,就脆弱得再也坚强不起来了。

就好比现在,她枕着他的腿,他探进绒毯,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小腹。

不含一丝杂念,只是温柔地安抚着。

宋黎没被谁这么用心地照顾过,尤其这样的温柔来自于盛牧辞,有很短的瞬间,她鬼迷心窍地想要得到他永远的温柔。

可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未免过于贪心。

为了藏掖好这种情绪,宋黎口是心非地嫌了他两句,说他大惊小怪。

盛牧辞轻笑,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手指挑起她一缕长发一圈圈地绕,不以为意地说:“我追女孩儿就这样,要不宋医生委屈一下,就答应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有时实在难以一并而论,盛牧辞只是想表达自己是卖力在追她,宋黎却从他这话里抿出了其他意思。

“你到底追过多少女孩子?”宋黎歪过头,目光带着质问看向他。

盛牧辞愣住,而后笑问:“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随便的?”

宋黎没有犹豫:“你就没正经过。”

他笑得肩膀耸起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头发:“那我说没有,你也不信是不是?”

“...

嗯。”宋黎在他腿上蹭了蹭,自己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她侧身躺着,脸对着电视。

似乎是很喜欢她的耳朵,盛牧辞挑开她的头发一丝一丝仔细掖到耳后,头低下去,唇贴近,声线喑哑,慢条斯理。

“那你还是直接办了我吧,随你处置。”

他喷洒在她耳廓的温度很烫人,宋黎躺在他腿上,无处躲闪,耳朵一会儿便热得泛了红。

宋黎心突突地跳,他的呼吸痒到了她心尖上。分明是谈过一段恋爱的,可是和他一比,她的道行真是太浅了。

调情的时候让人上瘾。

温柔的时候让人喜爱。

在遇见他之前,宋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有这样难以抗拒的情绪。

-

他们就这样在家里待到了初五,宋黎生理期的痛苦总算是渐渐消散了。

这天,宋黎睡梦中迷迷糊糊接到了孟映乔的电话,孟映乔在电话里说万院长被免职了,并开心地告诉宋黎,不出意外年后她就可以回来上班了。

宋黎反应片刻,猛地坐起,顿时就清醒了,她带着刚醒的朦胧鼻音:“真的啊?”

孟映乔再三肯定。

宋黎惊喜过后,开始疑惑:“可是万院长为什么突然被免职了?”

“听说是涉嫌违纪违法,在医院推销希达的药品,前段时间接受审调全被查出来了,微博都有热搜了呢。黎黎,说起来你停职就是因为万院长,你不和盛三……咳,他就怕你在影响和希达的合作,现在好了他被端了,你放心回来。”

医院内部有人违规推销希达的药物宋黎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和万院长有关,而且这件事盛牧辞说过他来处理,难道事情被爆出来,是他做的?

和孟映乔通完电话,宋黎匆匆起床,也是凑巧,她刚出卧室就撞见了开门走出来的盛牧辞。

她今天面色红润,唇边有笑痕,人也比前几天活力得多。盛牧辞双手抄在裤袋里,嘴角噙着笑,走过去:“今天不疼了?能蹦能跳的。”

宋黎直接忽略了他的调侃,拽住他手腕,雀跃地摇晃两下:“盛牧辞,我能回医院上班了!”

她的模样比中彩票了还要兴奋。

盛牧辞端详她顷刻,仿佛难以理解她开心成这样,笑道:“我不早说了你能回?”

“可那时候还得保镖跟着呀。”

话音刚落,宋黎忽地意识到不对,讷讷问他:“不会现在……也得跟着吧?”

她微仰着头,刚睡醒眼神泛着几分娇憨。

盛牧辞被她逗笑,说不会影响她工作,随后他略有些郑重地慢慢说道:“过两天,我得回京市。”

重新上班的喜悦像一块玻璃,突然一颗石子砸过来,将喜悦砸了个粉碎。

宋黎笑意僵在脸上。

说猝不及防吗,倒也不完全是,其实宋黎隐隐约约有预感,他在南宜待不了多久,毕竟他是临时回来陪她过年,京市肯定还有许多冗杂的麻烦事堆砌着。

那一刻,宋黎只在心里苦恼这回的月经来得真不合时宜,下回他来南宜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怔愣也只有那么几秒,宋黎转眼便露出笑容:“那我们都要忙了。”

她看似若无其事,但那一瞬而过&...

#30340;情绪也没能逃过盛牧辞的眼睛。

有时盛牧辞会奇怪,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她太懂得体贴人,对无关紧要的事偶尔有点小脾气,可她从不因私心耽误任何正事。

好比现在她什么都不问。

反倒是盛牧辞想了会儿措辞,认真和她说明情况:“那家人愿意出庭了,这件事公司内部有矛盾,我必须得亲自回去。”

“那阿姨是怎么愿意的?”宋黎很惊讶,她那天那么劝都没用,还被泼了一桶水。

也许其中的过程有些复杂,盛牧辞只说有机会再和她说。

宋黎点点头,说好。

她内心深处已经感受到了足够的熨帖,因为他的主动解释。

盛牧辞离开,和宋黎回医院上班是同一天。

那天他去机场前,先将宋黎送到医院。

车停在南宜二院门口,宋黎没来得及感受那强烈的久违感,因为心被在即的分别填满了。

“盛牧辞,”宋黎解开安全带,柔声对他说:“谢谢你陪我过年。”

盛牧辞望着她脸,说实在的,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回京市面对那群老家伙。

“我不在,你不会被其他哥哥追走吧?”盛牧辞暧昧地拨弄了下她的耳垂。

宋黎想了想,故意说:“那也说不准。”

盛牧辞不明意味地“呵”一声,朝她勾勾手:“过来点儿。”

宋黎疑惑,但分别真是挺不舍的,她一时也没多思考,人往前倾了倾。盛牧辞忽然俯下身,迅速咬了一口她耳朵。

不轻不重,正好咬得宋黎心一悸,惊呼着推开他,一阵湿暖的微电流过后,她整个耳朵都开始发麻。

宋黎捂住左耳,瞪住他,心跳如雷:“盛牧辞!”

这人慢悠悠地舔了嘴角,唇边挑着得逞的笑,语气倒是很温柔:“让你记着我仇,省得我一走就把我忘了。”

说着,他抬手揉了揉她头:“等我回来再给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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