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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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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医生道谢,让下属护送医生回去。

很快,前厅里只剩下邬石和邬元。

予白被送回了房间,邬石没有阻止,大概是不再罚它了。

而自己肯定是没办法逃过去的,小黑豹低着头,准备继续回院子里站着去。

邬石看了它一眼,出声:“睡觉去吧。”

咦?小黑豹猛然抬头,眼里的满是不敢置信。邬石没有让它把予白的那五个钟头一并站完,邬元已经感到很庆幸了,现在竟然可以直接去睡觉。

小黑豹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这里的确只有它没错,父亲是在跟它说话。

邬石没有过多的解释,化为兽态离开前厅,让邬元临走时把灯关掉。

小黑豹跳上桌子关了灯,独自往房间的方向去,路上越想越不对劲。

它以前因为调皮,也受过一些惩罚,不管能不能坚持的下来,中途有什么事耽搁,最终都得老老实实完成。

还有它那时喊了一声,邬石那么快就过来。

小黑豹脚步越来越慢,停下来犹豫片刻,转身往回跑。

它偷偷来到院子找了一圈,这里空荡荡的一个影子也没有,它又去了邬石经常待的武器室。

武器室里果然亮着灯,邬元靠近门口,听见邬石还在里面训练的声音。

邬元知道邬石向来严格要求自己,再忙都不会丢了训练,但他同时也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不会大晚上的还在这里面。

小黑豹在门口踌躇半晌,不久前送兽人医生回去的下属穿过院子到这边来。

他一眼看见邬元要进不进的模样,从后方靠近,压低声音问:“邬元?你怎么在这里?”

小黑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小声说:“我看见父亲在这里……”

它没有接着去院子里站着,下属也猜到了邬石不再惩罚它,叹着气:“你啊,以后别再偷偷乱跑了,最近外面……”

他说到一半住了声,又不再提了,而是紧接着说道:“昨晚首领担心你,一晚上没合眼。”

小黑豹猛然抬头:“真的?”

屋里的动静停了,邬石听见外面的交谈声,推开门:“你在这里做什么?”

“首领。”下属立刻退到一边。

邬元喊了声“父亲”,没能忍住心底的疑问:“这么晚了,父亲为什么还不去休息?”

“这不是你该管的,”邬石的声音有些冷,话音顿了顿,又说道:“我在受罚。”

小黑豹彻底呆住了:“受、受罚?”

谁有那个能耐,让第一部落的首领受罚?邬元想了想,除了狮王……大概只有邬石自己了。

果然,它又听邬石说:“管理不足,决策不准,让你成功逃课,破例免了你和予白的惩罚,是我的过错。“

黑喜鹊能大摇大摆地从幼兽园把予白偷走,...

证明部落中的防守做得不到位,他们太松懈了,以为只要在穹擎岗中就不会出事。

而他当时的犹豫和思虑过多,没有再安排兽族追上邬元,不然当晚就能将它们带回。

让邬元成功逃课,邬石认为也有自己的一份原因,是他没有注意到邬元的情绪,如果当时多安抚几句,说不定邬元就不会偷跑出去了。

至于最后一个,则是他的心软,这同样是身为首领不该有的,哪怕是对自己的孩子。

邬石依旧没有解释更多,邬元基本了解它这位父亲的脾性,竟也能猜得七七八八。

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在原地垂下尾巴。

“回去吧,”邬石声音低沉,让下属送邬元回房,“明天有客人来,早点起床。”

说罢他关上了门,继续待在武器室里。

邬石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跟着下属走了。

路上小黑豹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抬起头:“我和小白罚站的时候,父亲是不是也在?”

“是啊,”下属答道,“你们俩站在里面,我和首领站在外面。”

最惨的还是他自己,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干的,却因为首领不走,他身为值班的守卫,也不能走,于是一起站在院子外面吹风。

见邬元又不说话了,下属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是不是觉得首领太严格了?我们倒是都习惯了……”

他跟了邬石好几年,邬元才出生多久。

不仅对别的兽族严格,对自己更严格。

小黑豹含糊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下属将邬元送到房门前就离开了,邬元推门进去,黑暗中响起予白的声音:“哥哥?”

邬元关上门,予白小跑着过来:“你去哪了?”

予白刚醒来不久,它睡得不踏实,一睁眼发现邬元不见了,正想去找它,以为邬元还在院子里罚站。

“跟父亲说了几句话,”邬元关好门,“你怎么醒了,头还疼吗?”

予白摇头:“不疼。”

它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邬元领着它回到软垫上。

已经很晚了,予白头上长角的事,邬元打算第二天再告诉它。

两只幼崽相伴着躺下,予白很快再次睡着,邬元翻了几个身,也渐渐呼吸平缓。

第二天一早,邬元和予白被叫起来吃早饭。

它们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眯着眼睛洗漱擦脸,来到饭厅闻到食物的香气,才感觉精神了一些。

邬石坐在最前方的位置,难得以兽人的形态用餐。

予白昨晚头疼没怎么看清,这时候总是扭头看他。

邬石一抬眼,就和予白再次投来的目光对上,予白也不怕他,反而摇了摇尾巴。

饭菜还没有上齐,邬石抬手朝予白招了招:“过来我看看。”

予白后腿一蹬,跳到了桌子上,往邬石的方向去,它在垣奇那里就是这么干的。

邬石皱眉:“不许踩桌子。”

闻言予白乖乖停下来,回到了凳子上,又跳下凳子从桌边绕到邬石的身侧。

它摇摇尾巴:“嗷呜。”

予白没有像以前那样叫父亲,邬石没有在意,他神色稍缓,弯腰将予...

白抱了起来。

他单手托着予白,另一只手在它额角两边轻轻按了按:“感觉如何?”

邬元的声音突然响起:“小白要长角了!”

小黑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蹲在邬石坐着的凳子边缘。

“长角?”予白茫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予白额角两边有两个小小的突起,轻轻按压它也不会难受,邬石心里有了底,将它放下:“去吃饭。”

早饭过后,两只幼崽回房间继续补觉。

补完一觉,予白最先醒来,软垫上的邬元还在熟睡中。

它继续躺了一会儿,爬起来悄悄叼了一个棉花布偶出门。

天气不错,予白独自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趴在花坛边缘晒太阳。

它翻身露出肚皮,一扭头在走廊入口的台阶上看见一只蓝青蛙。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灰色小挎包,予白双眼骤亮,一跃而起。

蓝青蛙也是过来晒太阳的,它正站起来打量哪个位置的太阳最大,就看见一只白团子朝自己的方向飞奔过来。

它来不及反应,本能地惨叫一声,撒腿就跑:“别追我!我有毒!”

予白知道蓝青蛙有毒,一个飞扑拦在它面前,摇摇尾巴:“嗷呜!”

蓝青蛙的路被堵住,见予白没有对它做什么,稍稍冷静。

这身纯白色的毛发,整个穹擎岗找不出第二只来,蓝青蛙当即想起了予白是谁。

它对刚才的追逐还心有余悸,后退一步,从小挎包里拿出毛巾擦擦脸:“你怎么在这里……”

予白趴下来,认真看着蓝青蛙的动作,抬起爪子似乎想碰一碰它的小挎包。

蓝青蛙又后退一步,警惕道:“你做什么?我都说了,我是有毒的。”

它一边张开手掌,在一旁的柱子上按了一下。

石柱上立刻出现一个湿漉漉的手掌印,透明的水迹逐渐变蓝。

蓝青蛙指着手掌印:“看见没有,这就是毒……”

它的体型实在太小,那个手掌印也小得可怜,予白凑近了使劲打量,鼻尖不小心蹭到手掌印。

蓝青蛙看得清清楚楚,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下一秒,予白又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蓝青蛙差点背过气去,指着予白:“你、你你……”

不远处的前厅里,邬石正与栎升谈事情。

身穿浅黄色衣袍的兽人坐在椅子上,抬手撑着额角。

门外突然有些嘈杂的动静,一个兽人推开门:“首领。”

蓝青蛙跳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只白团子。

邬石一眼扫过去:“怎么回事?”

蓝青蛙气急败坏:“你自己说,你干了什么!”

予白看着有点委屈,身后的尾巴摇着,望着前方的两位首领,支支吾吾出声:“呜……没干森莫。”

它说话间,露出一小截蓝色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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