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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荒村诈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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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邦说完摇头叹息了一阵,我非常好奇那个化外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跟他结下了什么梁子,但任我如何哀求他也不再讲了。

我忍不住好奇心,但这老头子软硬不吃,于是拍了拍老道儿,说道:“哎,我们那儿当初也有胡 子,那叫一个潇洒,抢水灵娘们,玩黄花闺女!”

没等我说完,那老头子果然压不住了,拍案而起:“胡说,胡儿虽说靠那打家劫舍过活,但万恶淫为首怎会干那种勾当。”

老道儿尴尬一笑,说道:“这小子脑袋让牛蹄子卷了,童言无忌!”

果不其然,那老头还是招了,长叹一声,讲起了那个动荡的年代,那段悲怆的往事。

都说乱世出英雄,在那个硝烟弥漫,外侵内乱的年头儿,自己想吃饱,想穿暖,想玩女人,就得抢别人的粮食,扒别人衣服,睡别人老婆。

狗逼急了跳墙,人急了撞墙。马大邦便是饿的急眼了,拉一票兄弟,占山为王的胡子头。不叫山寨,叫绺子不论座,跟麻绳似的,论股。当时并不是所有的胡子都能占山为王,大多数还都是空子散匪。

但马大邦枪法如神,砸了几个顺窑儿好买卖,便自立了山头,但并没有林海雪原座山雕那么威风,也是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发愁。

四梁八柱,分列两排,研究哪家有钱,哪家的炮手狠,哪家是单传。干什么买卖有什么切口打闷棍,套白狼,剜坟掘墓,上房梁。意思是劫道,骗钱,盗墓和偷窃。

这一天,寒风凛冽,刮进嘴里像是抽呛了蛤蟆烟儿,腔子疼。马大邦在屋内踱着步,几个月没砸着好窑儿,在不干一大票,绺子就要散了。

“大当家的。”马大邦一听是下山逛窑子踩点的鹩哥回来了,喜上心头,赶忙开门,那人进屋用扫把扫了扫鞋上的雪,摘下了狗皮帽子,对他说:“青湖镇,有一家钱庄,就是太烫手。”

马大邦皱了皱眉头,问道:“愣头青人多少?”

那人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不过抢了这一票,就够咱吃一年的,八辈子赶不上一回的好买卖。”

马大邦也压低了声音:“告诉大伙带上竿子武器,揭了!”

胡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说黑话,只有在商谈大事的时候怕出内鬼,才说上那么一两句,也并不是所有的绺子都会黑话,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闲心学外语。

夜黑风高杀人夜,羞月半遮毒婆脸。马大邦准备妥当,备齐了家伙,带着大队人马风风火火的开进了青湖镇。

这时鹩哥一路小跑赶了回来,跟马大邦耳语一阵。马大邦听完点了点头,吩咐众人抄家伙,若是房梁上不成,就当横窑砸。马大邦见这家钱庄的门脸,上面金表的四个大字:恒大钱庄。后面是一座大宅子,里面保卫甚是严密,但门面毕竟是在街道上,没人把守。

一个胡子把犁盘固定在屁股上,因为像这样密的地方,求的是财,讲究一个字,快。由两个人分别在两侧托起绑犁之人,悠到半空,借力一扔,铁质的犁盘附着一个活人的体重,砸门破窗,轻而易举。若是用钝器硬砸,则会耽误不少时间。

只听得两个汉子闷哼一声,大手一松,“彭”的一声之后,窗子被砸开,那人倒飞着破窗而入。外面侯着的胡子,张开麻袋准备装钱,可那人进去之后却久久没有动静。马大邦等的着急,伸头进去看了一眼,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这哪是钱庄啊,分明就是棺材铺,刚才进去的那个胡子,不知被什么东西撕开了,半截身子挂在房梁上。马大邦一惊,赶忙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后面的胡子不明所以,但大当家的这么吩咐了,知道情况不妙,纷纷拔枪,就要逃出镇子。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喊了一声:“想往哪跑!”

马大邦忙回头,只见一个眉目含笑的年轻人,手拿一杆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马大邦心道:“人不大,烟枪倒是不短。”

刚要吩咐众人开枪,那人已经冲入人群,烟枪左右挥动之下,各个脑浆迸裂,喊都没喊一声,就死了。

不一会儿就撂倒七八个人,马大邦骂了一声倒霉,遇到茬子了。但山大王毕竟是山大王,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王八盒子,抬手就打在了那人的肩上。

马大邦“马大脑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弹无虚发,但还是冒了一身冷汗,他杀人从来没开过第二枪,都是一枪毙命,谁知这人却是躲过了要害。

那人肩膀吃痛,站立不稳,但这当口却是大手一卷,硬是掀翻一个。马大邦吩咐抓活的,那人中枪之后便脱了力,很快就被众人擒住了,架到了马大邦身边。

马大邦恨得牙痒痒,一脚踢在了那人身上,那人闷哼一声,半跪在了地上。马大邦抡起大手又给了他两巴掌,骂道:“你个猴崽子,真有两下子,叫啥名。”说完又给了那人一个大耳雷子。

那人恶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血沫子,对他说道:“嘿嘿,你爹我叫潘逍,哪来的野胡子,敢到恒大寿庄明抢。”

马大邦听完脑子翁的一声,这恒大寿庄他倒是听说过,专门为横死之人装殓,安尸做套儿,为了取个吉利字,就叫恒大财同棺材的材庄。暗骂了一声晦气。准是那鹩哥见财眼开,以为是钱庄。这恒大寿庄虽是干死人的买卖,但全国都有分号,庄内之人也是神秘之极。听说都会两下子,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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