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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雾(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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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渐消。

刚到这里,我便觉得疯人村里必然藏着巨大的秘密。它的神秘消失势必与我们要找的真相有直接的关联。而老头子既然是这里唯一的幸存者,很可能掌握着一些惊人的内幕。

浓雾散去之后,大孤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从山上往下望去,清澈的湖水一望到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我问老头子刚才的大雾是个什么名堂,他清了清嗓子,回答说:“村子这些年算荒废了,除了我一个孤家寡人,连条狗都不剩。”

“你可知道南诏国?”

我一听便觉得有戏,立刻将耳朵贴了过去。

南诏国是八世纪时兴起的位于中原西南部的古国,其国民主要由乌蛮和白蛮组成,由蒙舍诏首领皮罗阁建立。

隋唐时期,在洱海地区错杂散居着许多部落,不相役属,名号繁多,难以胜计。其中有六个较大的部落,称为六诏。分别是:蒙舍诏,在今巍山县境,因地居最南,故又称南诏;蒙嶲诏,在今巍山县北部,为蒙舍诏北邻;越析诏,在今宾川、风仪二县;邆赕诏,在今邓川县;浪穹诏,在今洱源县;施浪诏,在邆赕诏东北。

南诏国兴起以前,以西洱河(洱海)地区为中心的主要居民白蛮和在北方的乌蛮。648年,唐太宗命将军梁建方率蜀兵击败松外诸蛮,诸蛮七十部,共十余万户先后归附。蒙是乌蛮姓,这些诸蛮,可能是孟姓以外的乌蛮。

649年,乌蛮蒙舍诏首领细奴逻建号大蒙国,称奇嘉王(虽然称国,但还只是个部落)。当时南诏实力最强,欲求一统六诏,唐王朝为减轻与吐蕃接壤的边患,支持南诏兼并各部落。开元二十六年,皮罗阁在唐王朝支持下兼并五诏,进爵云南王,以西洱河地区为基地建立政权,以其族姓为国号,称大蒙或蒙。次年迁都太和城(今大理)。

梁建方遣奇兵从嶲州(四川西昌县)走间道突然到西洱河,酋长杨盛大惊,与各部首领十人到军门请归附。当年,西洱河大首领杨同外,东洱河大首领杨敛,松外首领蒙羽都入朝,唐太宗各授官秩。

《通鉴》说,西洱河地区有杨、李、赵、董等数十姓,各据一州,大州六百户,小州二三百户,无大君长,不相统一。语言、生活、风俗大略与汉族同,只是以十二月为岁首与内地异。自称本是华人。《通鉴》这段文字与《新唐书》所说松外蛮相似,《新唐书》说松外蛮有城郭文字,颇知阴阳历数,又说,滇池以西都是庄后裔,以十二月为岁首。松外蛮与河蛮居地相离很远,松外蛮大姓是蒙氏,《新唐书》以赵、杨、李、董为松外蛮的贵族,显然误指河蛮为松外蛮。《新唐书》记松外蛮,无“自云本皆华人”句,《通鉴》将河蛮、庄氏后裔合并为一,按文化情况,《通鉴》说较是。

河蛮是西爨以外的白蛮部落。河蛮一姓多不过五六百户,各姓分散,不相统一。白蛮有农业,乌蛮住在西洱河北方山谷中,生产落后,所以白蛮要纳税,乌蛮只纳贡表示降服。唐玄宗开元年间,河蛮首领又来朝贡。当时南诏国兴起,西洱河地区开始发生大变化。

唐卢拟《成都记序》记载:“先时南蛮六部不相臣服,天子(唐朝)每有恩赏,各颁一诏,呼六诏。”所谓诏,意即大首领、大酋长。六诏分别为:蒙嶲诏,居地在今巍山北部至漾濞,又称样备诏;越巂诏,居地在今宾川,又称么些诏,以纳西族先民么些人为主;浪穹诏,居地在今洱源;邆赕诏,居地在今洱源邓川;施浪诏,居地在今洱源三营,河蛮为主。浪穹、邆赕、施浪总称为三浪。蒙舍诏,居地在今巍山,又称南诏。六诏势力大致相等,不相臣服,其中蒙嶲、越析二诏地最大,兵最强,蒙舍诏比上列二诏较弱。

南诏国王室姓蒙,始祖名舍龙,避仇家自哀牢迁居到蒙舍川。但是,五诏与河蛮部落,受吐蕃威胁,常弃唐归附吐蕃。南诏始终附唐,因而得到唐的支持。713年,唐玄宗封南诏皮逻阁为台登郡王。737年,皮逻阁战胜河蛮,取太和城。次年,唐玄宗赐皮逻阁名为蒙归义,进爵为云南王。738年,皮逻阁谋乘胜兼并五诏,请求合六诏为一,得唐玄宗允许。

为嘉奖南诏皮罗阁统一洱海地区的功勋,唐廷于开元二十六年册封他为“南诏王”。然而,南诏的野心没有就此终止。在统一六诏成功后,他们希望统治更大的区域,这就与希望周边小国相互制衡的唐朝发生了矛盾。南诏统一洱海地区后不久,利用滇东爨部的动 乱,挥戈东进兼并爨部,与唐朝发生激烈冲突。南诏在吐蕃的支持下大败唐军。唐朝自天宝战争失利后,被迫退出云南。南诏迅速扩大势力,统一了云南。由于南诏打败唐朝主要依靠吐蕃的支持,所以,吐蕃对南诏在政治、军事、经济诸方面的控制不断加强。自秦汉以来,汉文化已在云南深深扎下了根,但在天宝战争后,因唐王朝政治与军事力量退出云南,汉文化对云南的影响有所减弱。

直到阁逻凤反唐后,西爨地为南诏所有, 并率兵胁迫西爨迁徙到太和城西南的永昌城,凡徙二十余万户。河蛮与西爨同为白蛮,徙居永昌,可以增加南诏的实力。西爨征服乌蛮(东爨),徙居后,乌蛮得自立,南诏国王世世与乌蛮通婚姻,让乌蛮徙居西爨故地,乌蛮自然对南诏和好,助南诏防御来自剑南的攻击。乌蛮经济与文化都比较落后,徒居滇池周围,从畜牧改为农业部落,文化水平逐渐提高,与白蛮相接近,这对乌蛮也非常有利。南诏国有白蛮作基础,有乌蛮作辅助,具备了发展的条件。东西爨迁居,确是南诏国的一件大事。

此后,南诏与唐朝和吐蕃进行了长期的斗争。但是,吐蕃对南诏的控制是十分短暂的。不到半个世纪,南诏还是“弃蕃归唐”了。唐廷册封异牟寻为“南诏王”,赐“南诏印”;以南诏统领的疆域设置“云南安抚使司”,政区长官为“云南安抚使”,由剑南西川节度使兼任,南诏由云南安抚使节制。

自这次南诏再次归附唐朝后,南诏摆脱了吐蕃的抑制和压迫,社会经济有了长足的进步。洱海地区成为南诏的首府所在地。在十赕地区,以往的昆明蛮、云南蛮、哀牢蛮、西洱河蛮、僰、汉姓等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区域,在长期的经济、政治、文化的交往中,相互交流,相互融合,原来诸蛮部之间的差别逐渐消失,形成共同的经济生活、共同的政治体制、共同的语言与共同的文化,融合为一个新的人们共同体。原来的哀牢、昆明、云南、弄栋、青蛉、河蛮等蛮名也随之消失,就是唐代初期“乌蛮”、“白蛮”的界限也不复存在,出现了共同的专用名称。南诏建国百余年,乌蛮已经白蛮化,白族之名或来于此。

“你知道横断山脉,山林茂密地势多变,并不适合操练骑兵。相传有一位乌蛮首领喜爱狩猎,他的部下为了讨主子欢心,特意从吐蕃运了一批獒犬。”说到此处老头子将头转向了玉儿的方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相信你也知道,正是拜这位乌蛮首领所赐,才会产出像玉儿这样的巨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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