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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1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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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

“你耍——”

“因为哈恩博士本来就在我手中。”

靳朝安话音一落,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

靳朝安从容不迫地掸了两下烟灰。

当年他发现了洪爷在背后的阴谋后,便预感到他的野心极有可能比康政道的更加恐怖,于是从那时他就用假的哈恩博士和真正的哈恩博士掉了包。

真正的哈恩博士早已被他藏了起来。

“康二说得不错,我若直接把哈恩博士交给康政道,他必会出尔反尔,绝不可能再带我去实验室。我不能直说哈恩博士在我手中,因为我妈和我大姐孩子的命还都握在他手里,康政道知道康洪给我下了毒,背叛洪爷我绝不会有好下场,我为自保,要求我的人提前入驻实验室,他也不会怀疑。”

靳朝安笑得几分高深莫测,“实验室的地址至今是个谜,没人知道它到底在哪,但是哈恩博士不在他手上,早晚有他坐不住的一天。”

郭家超忽然看着他,“你说你之前也想独占实验室?”

“是。”靳朝安毫不犹豫,将烟头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我想炸了它。”

对面的陈家万和程正钧以及正在做笔录的两个小警察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郭家超:“你的妻子没有信错人,你也没有信错你的妻子,相信我,你和我们合作是明智的。”

……

庄灿的晚饭吃着一半,病房的门开了。

身后传来两声微弱的咳嗽,还有皮鞋跟踩在地板砖上发出的声音,庄?????灿摔了勺子,她扭过头,看到靳朝安,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棵树,一朵花,一片云,带着身后的风,不,没有风,是她心里的风,庄灿内心激荡,心跳砰砰加速,情不自禁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们彼此都不说话,只有炽热的眼神在空中激烈地纠缠、交织。

医生让她不要动,她也彻底抛在脑后,她离开床,光着脚丫朝他飞扑而去,靳朝安同时快走两步,将她迎在怀中,她什么痛都忘了,踮脚一跃,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脚盘在他腰间,靳朝安用左手拖着她的屁股,由于冲力太大,他右腿向后退了一步,撑在门框上,牢牢稳住她。

庄灿捧起他的头,双手插进他头皮坚硬的发茬中,揉搓他的头皮,被发茬弄得手心又痒又热,她盯着他的眼睛,低头与他深吻,他张开口,疯狂吸''咬她的舌头,她专门去顶他舌根下的肉筋,那里是他的最敏感处,他额尖的汗和她眼角的泪融为一体,尽数吞噬在他们激烈纠缠的口中。

延悦赶紧退了出去,把门关严,她还想偷偷看,被彭晋和陶潜无情拽走。

不过睁开眼没见到他,庄灿委屈死了。

“想你,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她蹭着他的唇,小声抽噎,大口喘气。

靳朝安亲亲她哭肿的眼睛,“我也想你。”

“一分钟也不能离开我。”她想病人是可以有撒娇的权利。

靳朝安抱着她回到病床,他亲她的两只眼睛,“一秒钟都不离开你。”

“上厕所也不行。”

“带着你一起。”

庄灿扑哧一笑,本来是逗他,没想到他说得一本正经。

她伸手捏他的脸,靳朝安轻轻握住她手腕,没让她再乱动,“还痛吗?”

“痛。”庄灿立刻把头埋在他怀里,假装哭得很伤心,“我脑子傻了,医生说我得了脑震荡。”

靳朝安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额头上的纱布,亲完又把额头轻轻顶在她额头,他闭着眼,说她从来就没聪明过。

庄灿可不高兴了,她说你说什么。

“你不傻吗?”靳朝安亲亲她嘴,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尖紧贴她的脸蛋。

他说你最傻了。

说得温柔宠溺,语气却满是心疼。

靳朝安让她躺好,他不放心,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

检查完,他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庄灿为了不让他分神,别再想着这些,故意把手心摊开给他看,“这是什么意思?”

靳朝安说我愿意。

“愿意什么?”

“什么都愿意。”

靳朝安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问,“以后命都是你的。”

他拿过一旁的碗筷,喂她吃饭。

吃了饭,庄灿躺倒在床上,护士过来给她输液。

靳朝安侧身倚在床头,抱着庄灿的身子,她的头枕在他大腿上,他微阖着眸,每五分钟睁开一闭眼,为她盯着点滴。

庄灿不困,用另一只不输液的手,一直揉捏着他右手的手指。

“你去找万叔了?”

“嗯。”

庄灿握着他的大手到嘴边亲了一口。

其实从靳朝安的车子开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庄灿就接到了万叔的电话。

她都知道了。

也知道靳朝安和警察谈了什么。

陈家万找她,其实是有事想她帮忙。

想要在最短时间内锁定实验室的位置,最快的办法就是靳朝安和康可馨结婚。

可是靳朝安拒绝了。

哪怕只是配合警方演一场戏,他也不想这么做。

“你不愿意啊?”庄灿像只小猫咪一样蹭着他的胳膊,她说其实我真的无所谓。

靳朝安睁开眼,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我从未想过娶康可馨,哪怕假的也不行,之所以没有拒绝康政道,一是为拖延时间,二是等找准时机给他来招声东击西,我的人不是废物,三个月内必定调查出实验室的位置。”

他没说的是,如果三个月调查不出实验室的位置,他原本将是什么打算。

庄灿听了他的真心话,眼圈泛红,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吻我。”

靳朝安低下头来,唇瓣落在她的唇瓣上。

蜻蜓点水一样,庄灿却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力。

她知道警方等不了,他的身子也等不了,三个月,太长了,而且还具有很多不确定性,最近的人口失踪案越来越多,警方按着康洪提供的线索,确实找到了关押他们的大本营,但是解救出来却都是已经经过实验的“失败品”,那些最新失踪的人口根本不在那里。

他们被送去了哪里,看看那些被救出来的“人”便能猜到。他们原本都有健康的身体,安稳的生活,他们中既有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也有安享晚年的老年人,更有活泼可爱的小孩子,而如今却全部像畜生一样被关压在一间一间的地笼里,被注入体内的病毒折磨的非人非鬼,只要多拖一天,被拉进地狱的无辜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多,等不了,真的等不了了。

庄灿吻他的时候,在心里想到了一个法子。

既能让他愿意,也不拖延时间。

一吻结束,她用食指点住他的唇,“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场婚礼?”

靳朝安眸中的精光一聚,他立刻知道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她想在婚礼那天玩一出真假新娘。

但他却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舌尖从她的指尖舔过,他松开,“欠你的婚礼,只能以你的名义还给你。”

“那就欠我两场。”庄灿坐起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她很认真地对他说,“老公呀,早一天结束这一切,我们便能早一天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难道你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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