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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Case 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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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莫名和琴酒生前有七分相像。

有泷昭背后隐隐发毛,三两口吃完玉子烧,又紧急灌下一口水,拿上芝士乳酪吐司就弹射起步一样离开餐桌,“零留在这里陪诸伏先生吧,我可以自己去学校,拜拜!”

降谷零平静提醒:“别忘记带上那个,路上注意安全。”

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山地大猩猩’和‘公主殿下’的帐完全不急于一时。

而且看这熟练程度显然不是个别案例,这种古怪的外号绝对不止两个,看来有必要‘审问’一下,看看他在自家男朋友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形象。

9.

“‘那个’……我没看错的话,是伪装成项链的窃听器吧?”

而且是拾音范围可达10米左右,甚至连写字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专业设备,唯一的缺点就是工作时间短,因为电池容量有限,所以需要每天充电,有泷昭从上面拿走戴上,这才被诸伏景光看到了。

“是。”降谷零把戴上一边耳机,没有否认,“我需要确认他的状态,发生意外好及时做出反应。”

这话似乎没问题,但诸伏景光心脏微沉,“我向风见要过他的报告,有泷昭可以一人单杀四个有着一定战斗经验的持枪成年男性,即使是靠着地形埋伏也能说明他的实力,他有着敏锐的判断力和解决问题的实力,不需要这种程度的保护。”

“何况比起保护,这更像是对假释犯人的监视,但是有泷昭不是犯人,公安交给你的任务也只有保护他的生命安全,而不是监视吧?”

无故对合法公民进行监视行为,已经算得上违法了。

“当然是经过本人同意的,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之间的情趣。”降谷零对他眨了下眼睛,“你今天休假,对吧?这段时间闲在这里我都要生锈了,结果竟然被那家伙带回了国中那段时间,你那时候放学经常来我家打游戏,还记得吧?机会难得,要不要重温一下年轻岁月?我这里还有那个时候游戏的卡带哦。”

诸伏景光:……

看得出来降谷零真的闲得不行了,以前一个人打三份工,现在一朝失业,落差确实很大。

诸伏景光知道降谷零这有一面墙放了包括各种品牌游戏机以及珍藏版普通版游戏卡带,似乎数字版的游戏更多,但是降谷零本人是不可能收集到这么多东西的,所以大概是某个人的遗物。

现在看来,有泷昭似乎也很喜欢游戏——或者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玩游戏的几乎是凤毛麟角了。

10.

他们认识的时候二十二岁,短短六个月里靠着一起在教官底线上左右横跳,建立起的革命友谊比六年都要稳固,毕业后五人各自奔赴志向,本以为他们之中最优秀的降谷零一定是前程坦荡,却没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警官先生不仅跑去当了七年穷凶极恶的罪犯,最后还把自己搞得一团糟。

松田阵平之前有从降谷零口中得知秋泽曜这个人,他回答没听说过后,问降谷零秋泽曜是什么人,电话中只能听到对方如常的声音,沉默片刻后开口:“……一个警察而已,我以为你认识他。”

世界上警察那么多,松田阵平脸警视厅的同事都认不全,于是也没放在心上,转而和对方聊起其他事情。

“小阵平也被问过?”萩原研二听他说起的时候有点吃惊,“不会班长也被问了吧?”

伊达航点点头:“看来关键点就在这个‘秋泽曜’身上了。”

这是降谷零PTSD暴露后第二天晚上,几人都没有排班,于是聚到一块进行了‘有关降谷零的相关问题’讨论。

再好的朋友之间也有隐私,探究当事人不愿意透露的事确实不太应该,但凡事总有例外,降谷零本人无亲无故的,自己又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到肚子里的性格,他们几个当朋友的不操心真就没人了,毕竟他的上司和下属指望不上,新晋男朋友本人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少年人。

诸伏景光知道的比他们多一点,忍不住叹气,“西园墓地那边有一座两个月前新竖的墓碑,上面的名字就是秋泽曜。”

“死了?”松田阵平眼神一凝,“牺牲的警察,莫非也是在那个组织里的卧底?但是他怎么会觉得我们和这个人认识?”

真要是警察就好了。诸伏景光苦笑:“秋泽曜确实是那个组织里的干部,代号蒙特斯,在剿灭黑衣组织行动中提供了很大帮助,但他不是警察,更不是卧底。”

他这段时间和风见裕也交流了一下,从对方口中得知了很多细节。

“这个人……他是Zero的恋人,在行动那天,为了救下Zero牺牲了,这恐怕就是诱发PTSD的创伤事件。”

“……恋人?”其余三人均是一愣。

萩原研二表情复杂:“小降谷这家伙……真没想到。”

本以为会是他们之中单身最久的人,竟然已经走得这么超前了。

伊达航问:“那个人是怎么样的?”

能和降谷零谈恋爱的家伙,确实很难不让人好奇。

诸伏景光思索道:“我和蒙特斯的接触并不多……其实第一印象很差,他那时候才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是非常典型的愉悦犯,不过那应该只是他的保护色,蒙特斯有过失忆,加入组织大概有着不得已的原因,在那生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降谷零在那之前就已经见过对方,所以没有被那层表象迷惑。诸伏景光把自己和蒙特斯仅有的几次交道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道,“蒙特斯的底色是有善良一面的,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Zero才会在想象中将他捏造成为警察吧。”

如果可以的话,对方一定可以做一名优秀的警察。

松田阵平:“在西园墓区对吧?具体是哪个位置?”

伊达航道:“景光知道秋泽君喜欢什么吗?去祭拜不能不带供品啊。”

萩原研二:“那必须多带点,毕竟是我们两个重要朋友救命恩人,不慎重对待可不行。”

虽然知道卧底任务危险,但是在得知诸伏景光身份暴露、降谷零深陷敌营孤立无援还是难免提心吊胆,可以说他们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两个人,那都是蒙特斯的功劳。

杀人和救人是两码事,不能像数字加减一样抵消,自然应该分开看待。

不过现在人都死了,犯罪就可以不去在意,只管感谢就好。

诸伏景光想了想:“游戏吧,他很热衷于收集游戏卡带。”

11.

曾经的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是创伤事件的话,喜欢的人陷入危险确实可以作为诱发事件。

“现在原因搞清楚了,解决方法呢?”萩原研二面露苦恼,“我们学的犯罪心理学里可不包括这方面的知识点啊。”

“其实Zero一直有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不过我猜他应该没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患者不配合的话,就算再权威的专家也只能束手无策。”诸伏景光忍不住叹气。

降谷零不是不懂讳疾忌医的弊端,但有些事不是理解就能做到的,隐瞒对他来说是本能,坦诚意味着危险,就连吐真剂也不能从他口中得到真实,依靠的正是这份本能,想要改掉需要漫长的时间。

“有句话不是说吗?‘解铃还需系铃人’。”松田阵平摇头晃脑,打破了此时房间里的凝重气氛。

“道理确实没错,但是……”系铃人现在都躺在盒里了,难道要用召灵仪式把鬼叫出来吗?

萩原研二get到了好友的意思:“你是说……有泷昭?”

“但是这样的话就要把前因后果都告知他,万一因此……”不仅问题没解决,还搞黄了降谷零的恋情,他们恐怕就要剖腹谢罪了。

伊达航理智分析:“的确,恋人之间也应该有隐私,只要不是会影响到对方的,零不想说,我们却告知对方的话,不太好。”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想瞒过Zero找他的话,恐怕要先准备信号屏蔽器才行。”

其他三人:……?

“那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间,Zero会通过有泷昭身上的窃听器把控他的情况……专业型号,信号范围广,收声效果强,一般是在间谍行动里用的。”

“……非法监视监听罪定刑标准是什么来着?”

DNA动了。

诸伏景光把当时降谷零的话搬过来:“这件事有经过有泷昭的同意。”

松田阵平冷笑一声:“他同意的和事实是同一种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其他人耳中,连心跳和呼吸都被听得一清二楚,这件事他知道吗?”

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哪个正常人能忍受?

诸伏景光拿出一张纸,放到桌面上,“我问过了。”

“考虑到有泷昭的手机也可能在Zero的监控下,所以我去了东大。”在上课的时候作为旁听生坐到了有泷昭旁边,然后采用写纸条的方式交流。

准备信号屏蔽器当然只是开玩笑的,真这么做了无异于直接自曝。

上面两种字迹间错,三人迅速扫过。

对于诸伏景光的问题,有泷昭明确表示了知道这个窃听器的功效,而且这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真的不是犯罪行为,如果不是需要上课,他其实也想在降谷零身上也放一个的,不过真有这时候的话,其实打电话更方便。

三位警官先生陷入了沉默。

难道当代年轻人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他们着实有点理解不了。

松田阵平再次提出疑点:“什么样的人会主动做出这种提议,或者,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用窃听器这种东西吧?”

就算没违法,也一定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诱导。

现场沉默一会,萩原研二低低道:“那我们……还去找系铃人吗?”

12.

“山地大猩猩,嗯?”

金发青年后仰靠在沙发上,轻笑着发出低沉性感的鼻音,手指插进发间往后梳起碍事的发丝,却还是有一缕落下来,湿漉漉黏在额头上,尾端落在他眯起的眼眸前:“世界第一的公安姬?”

“不是我、起的,我也是从网上看到……那里,唔,重一点……”

若有似无的动作对此时的身体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习惯了之前的节奏,以此时的阈值来说,这种不温不火的抚慰就像望梅止渴一样。

降谷零当然是故意的,他一次次错过去,专挑不痛不痒的地方下手,“还有别的吗,这种绰号?小昭满足我的好奇心的话,我就满足你,很公平的,对吧?”

“……打工皇帝。”

降谷零:……

“公款吃喝。”

降谷零:……?

“酒厂姐妹花。”

降谷零:???

“哈?”金发男人露出了呆住的表情,“前面两个就算了,最后的是什么?”

“另一个是贝尔摩德。”

“……没问你另一个人是谁。”

“公款吃喝二人组,大家都说是琴酒赚钱给你们、唔……等、”

“你还是闭嘴吧。”降谷零诚恳道。

13.

“公安的工作……什么时候可以复职?”

&nbs p;“为什么这么问?”

有泷昭趴在床上,感受着腰部按摩的酸爽,低着声音提议:“或者你可以去找一份类似咖啡店侍应生的工作,一直待在家里,会憋坏的吧?”

降谷零‘唔’了一声,思索道:“你是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吗?”

有一部分吧,确实有点承受不住大猩猩的全部精力。

虽然今天只做了一次,但是因为降谷零刻意折腾他的缘故,反而比三次都累,如果不是他坚决拒绝,恐怕明天真的要如坐针毡了。

有泷昭义正词严:“怎么会,我是认真地在担心你的精神状况。”

“那是讨厌一举一动被监听的感觉?”

“也还好,不去刻意在意的话……已经开始习惯了。”有泷昭翻了下身,侧躺在床上,看向降谷零的眼睛,“你是不是在回避话题?有不想说的东西吗?”

降谷零略感苦恼,弯弯眼睛笑了一下:“有工作的话,时间就不能自己控制了,我现在这样一直陪着你不好吗?”

果然是有问题。

有泷昭眯了下眼睛。

自从协助警方抓捕犯人那晚之后,降谷零的表现就有点奇怪、也不能算是奇怪,就是——更粘人了?

还会说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很寂寞,想听你的声音这样黏黏糊糊的话。

昨天晚上他醒来,艰难脱身去客厅喝水,回到卧室的时候,借着一点月光看到了降谷零难看的脸色,眼睛在那一层皮下挣扎,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画面一样,握上去就发现对方手掌冰凉。

噩梦中的男人神经反射也依旧在线,手指触及到温度时飞快反握住了有泷昭的手,将他拽向自己,接着比之前更加用力地抱住,并在这时睁开眼睛醒来了。

有泷昭下意识闭上眼睛,做出熟睡的样子。

降谷零没有发现,他将额头抵在有泷昭发顶,压抑地轻轻喘息,“太好了……”

声音轻到连灰尘也没有惊动。

[妄想障碍,心理创伤。]

有泷昭终于想起系统之前告诉他的心理医生的诊断结果。

14.

心理创伤,很难把这个词和降谷零联系到一起,或许是因为他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表现,让人觉得没什么能打败他,完美到无懈可击。

但只要是人都有弱点,都会有软弱的一面,只是有些人善于隐藏起来而已。

有泷昭向前手臂环住男人劲韧腰身,脸压着线条分明的腹肌,犀利地问:“你的心理评估通过了吗?”

降谷零搓着他的脑袋,沉默了一下:“……还没有,渡边医生是个很厉害的专家。”

“哦……所以才没被你糊弄过去……?”有泷昭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我以为你还要继续转移话题呢。”

“本来就想找机会告诉你,但是一直没考虑好要怎么开口。”金发青年抬起头,一部分灯光落进去,令他稍稍眯起眼睛,“其实是有一点矛盾的,担心你知道之后会觉得我是个软弱的男人,因此而失望了怎么办。”

“诶?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心里是没有弱点的吧。虽然被恋人崇拜着是一种不错的感觉,但是相对的就会有了包袱,该说是男人的自尊心吗?所以不想打破你对我的完美印象。”

“……是这样吗?”有泷昭审视了一下自己对降谷零的看法,发现他说的好像是对的,“明明是因为你表现得太游刃有余了,而且像是什么都能料到,万事尽在掌握一样……虽然现在知道是因为知道未来的缘故,但是已经形成的印象还是没有改变过来。”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就算没有对未来的先知你也已经很厉害了好吗,实力强大和有弱点又不冲突。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诶,你哭鼻子的样子我都见过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就失望。”

降谷零:“……哭鼻子?我?什么时候?”

“被其他小朋友欺负的时候。”

“诶?”那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降谷零略感郁闷,“竟然连这些都放出来,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呢。”

“毕竟是一部电影票房高达110亿的超人气角色,还有专门画你的日常的作品哦,全世界想睡你的男男女女可以从这里排到法国!”

降谷零噎了一下:“你好像还很高兴?”

有泷昭笑嘻嘻道:“因为他们都只能想想,但是我真的睡到了嘛。”

“也就是说你很喜欢咯。”降谷零凑过去逗他,“再来一次?我不介意哦。”

“……明天我有三节课。”

“所以要温柔一点,我明白了。”降谷零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根本什么都没明白啊!”有泷昭被他歪曲事实的行为惊到了,但是那只手探进来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拒绝,反而半推半就成了同谋。

15.

不管是有泷昭还是降谷零,两个人都比较偏爱大开大合一点点风格,像是风暴席卷大海,浪潮铺天盖地打下来,强烈的刺激将一切打碎又重组,活着的感觉、彼此的存在都无比清晰。

因而所谓‘温柔一点’,的确还是第一次,这是种比较新奇的感觉,像是之前泡温泉时一样,每个细胞都被温柔地抚慰过,缓慢而温吞的研磨令他舒服地呜咽出声。

降谷零收拢手臂,贴到耳边夸奖他声音好听,这不是对方第一次说这种话,但有泷昭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保持清晰的思维,羞愤地咬紧牙关,坚持没多久就被半哄着松开防线,降谷零探入他口腔缠绵。

这也是个温和绵柔的吻,像是被当成什么易碎品一样,带着爱护的意味,有泷昭有些笨拙地回应,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流淌。

“干脆把你关起来好了,以后都只能见到我一个人。”趁着有泷昭失神的时候,降谷零做出了危险发言。

“诶?可怕。”黑发少年努力平复呼吸,声音还是像身体一样带着细微的抖动,“是真心话吗?”

“是开玩笑的。”

有泷昭安静下来,等那种感觉彻底褪去后,正要开口,降谷零先一步预判低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

“嘶……”

他舔了舔嘴唇,不出意料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降谷零:“这是惩罚,你刚才是想道歉吧?”

判断正确。

有泷昭又舔了舔嘴唇,眼睛瞥向别处:“没有,我是想说,一直关起来不可以,但是只有一两天的话是没问题的,反正我现在没课的时候也只能呆在这里,和被囚禁基本没有区别。”

降谷零眨了下眼睛,脑袋歪向一边:“……情趣游戏吗?”

有泷昭:……

“对了,关于你的这种情况,你和那四个人说过了吗?”

“转移话题也太生硬了。”降谷零吐槽了一句,倒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接话道,“没有哦,反正情况他们都从风见那里知道了……我可没有被嘲笑的爱好。”

“而且。”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我不想和他们解释我‘移情别恋’的事。”

有泷昭‘哦’了一声,半晌道:“……你先出去。”

降谷零瞬间收回委屈的表情,变成可爱的猫猫嘴,在他颈窝蹭了蹭,像是懒洋洋晒太阳的金色大猫:“不要,再等一会……Akira很暖和。”

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有泷昭呆了一下,像是烫到一样想从对方灼热的怀抱里逃跑,却被八爪鱼死死扒住,降谷零的存在感越发强烈,有泷昭生无可恋地推他:“清理一下,该睡觉了哦。”

为什么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反而跟不上三十岁男人的节奏?是因为憋了太久,一朝脱离DT,所以连着之前的份一起补上吗?

果然是山地大猩猩,可恶!

有泷昭示敌以弱,抓着他的手贴在脸侧,可怜道:“会坏掉的,明天我还要坐整整三节课。”

“啊……但是你也有反应了哦。”降谷零眯起眼睛露出纯然笑容,“换一种方式好了,放心,不会让你坏掉的。”

有泷昭:……

有时候就会非常懊恼,男人真的是会屈服于快感的生物。

16.

“咳……”有泷昭泡在浴缸的温水里,哑着嗓子对淋浴中的降谷零道:“什么都不说也是不行的吧,他们一定很担心你的状况。”

现在说话还有种轻微的不适感,仿佛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一样,他又咳嗽两下,听到降谷零也低了一个度的声音,带着撒娇一样的委屈。

“我知道,但是‘移情别恋’的事不管怎么解释都很难圆满,我不想有泷昭变成蒙特斯的替代品,也不希望蒙特斯这么快就从我心里消失。”

“也是呢……这么快就忘掉前任的话,简直就像渣男一样。”有泷昭若有所思,“但毕竟是已经死掉的人,你能放下他们应该会高兴才对。”

“虽然是这样啦……”

降谷零鼓了下脸,“总觉得很不甘心。”

就像是那些过去都被否定了一样。

在其他人看来,蒙特斯恐怕会很可怜吧,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只在那个人心里留存不过几个月,对方就又开始了新的生活,把他彻底抛在了脑后。

“没办法。”有泷昭说,“毕竟我也不想做自己的替身。”

反正都要有一个自己变成可怜人,而不管是迅速忘记前任还是找替身,都很糟糕,所以两者取其轻,有泷昭迅速拍板:“就这么决定了,这周末你就要去渡边医生那里了吧?在这之前把那四个人搞定,然后我们去做家庭治疗。”

降谷零:……

家庭治疗。

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怨念道:“你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了吗?”

有泷昭理直气壮:“我又不认识他们。”

认识他们的人早就不存在了。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降谷零眼神犀利,坚决拉他下水。

“……”

他有些抗拒。

作为有泷昭的自己,就算重新认识那些人也不会是原来的的关系了,他不太想感受这种落差。

但一直保持不接触显然也不太可能,毕竟他是对方好友的男朋友。

有泷昭往下滑了一点,嘴巴浸在水面下面吐泡泡,“我以后嘟噜噜……”

降谷零竟然神奇地听明白了他的话,道:“你想做警察的话可以做,但如果是为了和他们成为同事,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工作当然是要选你喜欢的,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吧。”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洗好了就快点出来,别把伤口泡坏了。”

“哦……”有泷昭打开出水口,但没有立刻起来,“那我如果想做协助人呢?”

降谷零深深望向他,黑发少年扬起笑脸,指指自己:“大学学历,工作经验还算丰富,就是工作能力有所下降,还需要专家培训一段时间,可以吗?”

金发青年也勾起笑容:“你想听实话吗?”

有泷昭:?

“实话就是我希望你未来最好当一个宅男废物,社交范围仅限于我一个,生活能力最好也不要有,每天的工作就是呆在家里等我回来,然后——”

“停!”有泷昭忍无可忍,“你现在是非正常状态,这个时候的答案不具有参考价值。”

降谷零耸了下肩:“这次真的是开玩笑的哦。”

有泷昭:“……”

哈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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