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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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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躺在医院单人病房内, 膝盖上已经包扎得严严实实,正在输液。

瘦白羸弱的手腕垂在床边,透明的药水顺着纤细的青色血管缓慢流淌, 安静得几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蒋蓉压低了声音跟裴枫商量秦梵的修养时间。

想到秦梵伤在膝盖,虽然没伤到骨头,但这地方的伤不容易好,裴枫大方决定:“那就休息半个月吧。”

秦梵转醒后, 隐约听到他们在沙发那边低语商议的声音,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不用那么长时间, 只是皮肉伤,三天就行。”

自己不能过分娇气,拖了剧组后腿。

蒋蓉不赞同地望着她:“不行。”

“我皮肤薄,看起来严重而已,其实养个三天就没事了。”面对蒋姐的担忧,秦梵讨好般对她笑了笑。

而后看向裴枫,“裴导, 三天能找到原因吗?”

裴枫立刻严肃脸:“能!”

没有外人, 他称呼秦梵时没负担, “嫂子放心,我一定给你和谢哥交代。”

裴枫想到自己给谢砚礼发过去的视频,自从发过去,就没收到回复, 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这么漂亮娇弱又惹人怜惜的仙女老婆, 他要是还能沉迷工作不来看,无情无欲石头人实锤了。

秦梵垂了垂眼睫, 没说不用给谢砚礼交代, 只应了声:“好, 麻烦了。”

“不麻烦,毕竟嫂子给得多。”裴枫狐狸眼弯着,“那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蒋蓉看着秦梵和裴枫你一言我一语把假期定下,干瞪眼却没办法。

直到送走裴枫,蒋蓉才往她床边一坐:“你呀你,真是气死我了。”

看着那条被包成馒头的膝盖,“成这样了还逞强。”

秦梵朝蒋蓉摊开掌心,理直气壮要求:“蒋姐,可怜病号要玩手机。”

蒋蓉将手机递过去时,瞅着她的侧脸说:“你受伤的事情不用告诉你老公?”

“谢总很忙的,只有时间睡老婆,没时间关心死活。”秦梵原本红唇的唇瓣因为疼得缘故,变成浅浅樱花粉,不过再美的唇色溢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的刺人。

蒋蓉想到谢总平时行事作风,陷入沉默。

看秦梵表情不对,她果断转移话题,指着屏幕上的微博热搜道:“根据我的经验,网上这些更像是那个程姓名媛倒贴。”

“对方这个段数还挺高,网友们被当枪使了还美滋滋的嗑糖呢。”

秦梵脑子很清楚,程熹自始至终只发过一张佛珠照片,完全没提任何谢砚礼的名字,偏偏却坐实了他们关系不一般。

蒋蓉若有所思:“现在唯一能澄清谢总与她没关系的办法,就是谢总亲自发微博澄清。”

不然无论是撤掉热搜,还是捂住网友们的嘴,都只会让大家对他们的关系深信不疑。

那么问题来了。

谢总可能会亲自发微博澄清吗?

对上蒋蓉那明显的眼神,秦梵几近透明的指尖碰了碰手机边框,然后给了她一道重击:“哦,谢总没有微博账号。”

蒋蓉:“……”

秦梵继续:“况且,搞不好人家真是白月光呢。”

蒋蓉:“…

…”二次暴击。

她竟无言反驳。

突然,病房外传来三下敲门声。

蒋蓉站起身,“应该是小兔来了,我去开门。”

随口道,“她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还正儿八经的敲门。”

秦梵正刷到程熹那条微博,指尖停顿两秒,而后打算继续往下刷。

下一刻。

陡然听到外面蒋姐的惊呼声:“谢总!”

“您,您怎么来了?”

只有时间‘睡老婆’的谢总来了!!!

秦梵这个小祖宗不是信誓旦旦说她老公没空关心老婆吗,联系都不联系,人家直接到病房门口。

蒋蓉仰着头,入目便是男人俊美清冷的面容,衬衣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脖颈最上方,斯文端方,只不过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却没有半分感情。

看得蒋蓉有点心虚,毕竟没有保护好人家太太。

谢砚礼神色冷静嗯了声,错过蒋蓉往里面走。

蒋蓉连忙准备追过去,她心里有点慌,谢大佬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以后让秦梵退出娱乐圈啊。

虽然谢大佬一句话没说,但蒋蓉却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温秘书见蒋蓉转身,伸出一只手臂拦住,语调很有礼貌:“蒋经纪人,我这边有点事情想要请教您。”

“关于太太的。”

蒋蓉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房大门被两个黑衣保镖关上,并且严严实实守在门口,将里面的一切阻挡住。

等到她被温秘书带出去的时候,一路上没有在这层看到半个人影,更是满脸问号。

???

什么意思?

一下子从普通世俗生活变成了豪门电视剧,住个院还得有保镖保护安危吗。

这就是梵仙女作为谢太太的待遇吗?平时她是不是对这位出身豪门的祖宗太随意了?要不以后也向公司申请几个保镖给秦梵。

秦梵在听到蒋蓉的惊呼声便下意识抬头。

余光瞥到屏幕那佛珠后,她动作停住。

随即按灭了手机屏幕,自己躺回床上,掀开被子盖住。

一系列动作虽然缓慢,但足够在谢砚礼走到床边之前完成。

谢砚礼清楚看到她这无声抗拒。

想到提前结束的管理层会议,谢砚礼眼神幽暗站在床边垂眸望着她裹着被子的背影。

在得知网上沸沸扬扬的绯闻后,谢砚礼第一次在会议中途开小差给她发消息,却发现再次被拉黑。

直到裴枫的那条视频传来。

谢砚礼看到屏幕中她对着手机热搜哭得厉害,裴枫说她意外受伤又看到了网上他的桃色新闻,于是竟像是昏君那样,提早结束了会议。

单手扯松禁锢在领口,使他呼吸沉闷的领带,谢砚礼眼眸深敛,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不理智行为。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了一下输液管。

清冽磁性的嗓音在安静病房内响起:“偷着哭?”

“谁偷着哭了!”秦梵掀开被子,一双干干净净的桃花眼冷睨着他。

“眼眶红了。”谢砚礼不动声色地轻抚了下她的眼尾,语调压低了几分,“我看看伤。”

谢砚礼已经从医生那边知道她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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