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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醉酒之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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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面红耳赤, 想将江肃推开,却又不舍得将江肃推开。

江肃难得主动这样同他靠的近,他舍不得, 可他知道江肃喝醉了酒,此时江肃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他迟疑许久,最终还是微微垂眼, 正要将江肃推开,江肃却已主动后退了一些, 在椅子上一晃, 险些跌倒。

李寒山匆匆伸手扶他, 江肃却自己勉强扶住了桌案, 可他拽得桌子摇晃, 面前酒壶倾斜, 整壶酒几乎全都泼到了他身上去, 一身白衣染了酒渍,斑驳不堪。

江肃根本不避不闪, 还低头看着摔碎了的酒壶, 动作迟缓,半晌抬头,笑了一声,道:“我喝多了。”

李寒山:“……”

此处本就是李寒山在教中的房间, 里屋就有床,李寒山本想着江肃喝醉了便可在此休息,只是如今他看江肃的衣服被酒打湿大半, 他总该让江肃换身衣服, 而江肃的衣物又不在此处……

李寒山迟疑片刻, 也只能开门唤来仆从,想请他们帮帮忙,去临屋将江肃的衣服拿过来。

可他没想到他一开门,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贺灵城匆匆赶来,压着声音惊慌问他:“少主,江少侠……看了吗?”

李寒山:“……看了。”

贺灵城捂住脸。

“属下方才问了乌歧,他才同我说了温青庭笔录中写的都是什么玩意。”贺灵城深深叹气,“可我还是来迟一步,江少侠他……现在还好吧?”

李寒山:“喝醉了。”

贺灵城:“……”

贺灵城将目光转向李寒山屋中,便见江肃趴在桌案上,白衣之上大片酒渍,看见他,便抿唇同他笑,贺灵城便明白了,此刻的江肃,虽未人事不省,但显然已有些意识混乱了。

“哎呀,江少侠的衣服都湿透了。”贺灵城立即说道,“若是着凉可就不好了,还是得赶紧洗澡换身衣服啊。”

李寒山:“……”

李寒山不由也回首看向江肃。

他觉得,如江肃和他这般的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莫说是酒打在了衣服上,便是暴雨天出去淋一场雨,也不太可能会风寒,只是……不太可能会风寒,不等于不会风寒。

他可不能让江肃因此生病。

于是李寒山点了点头,又吩咐那下人,道:“弄些热水过来。”

“少主,你有想过一件事情吗?”贺灵城又说,“江少侠现在这样……你让他自己洗?”

李寒山有些莫名:“他不是还醒着吗?”

贺灵城指向江肃:“你觉得他现在是‘醒’的吗?”

李寒山跟着贺灵城的动作回过头,便见江肃依靠桌案,面色绯红,如同眸中含春,唇边带笑,这绝对是江肃清醒时不可能会露出的表情,李寒山甚至觉得江肃是在傻笑,不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看起来才并不傻里傻气,而是有些……有些诱人。

李寒山小声道:“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若他浴桶中睡着,岂不更要着凉了?”贺灵城叹道,“保不齐还可能不小心呛些水——”

李寒山:“……我来吧。”

贺灵城这才露出些欣慰笑意,又说:“少主,既然江少侠喝醉了,属下这就去为他准备醒酒汤。”

李寒山点了点头。

他还是有些忐忑。

他不会照顾人,更不用说今日需得为江肃沐浴更衣,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定力的极大挑战,可他若不来,他更不希望别人来,那还是让他来吧。

魔教的下人一向动作迅速,不到一刻钟,这热水便已备好了,贺灵城笑吟吟亲自替两人关上门,而后带着随侍离开。

那随侍还一怔,小声道:“贺副使,厨

房不是这边。”

贺灵城看他一眼,显然心情极好,道:“急什么,我们两个时辰后再去。”

……

李寒山回到屋内,看着依旧趴在桌上的江肃,心情十分复杂。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帮江肃沐浴,他犹豫了片刻,也只能同江肃自己说,道:“你……先起来洗个澡?”

江肃二话不说,竟自己直接站起来了,只是他步子虚浮飘忽,方才起身,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李寒山匆匆伸手去扶,江肃便直接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那显然是一副走不动就要李寒山来扶的样子,简直像是在耍赖。

可就算他在耍赖,李寒山也没有办法,他只能扶着江肃走到屏风之后,还未来得及劝说江肃脱衣沐浴,江肃便已松开了他的手,趔趔趄趄朝前走了几步,李寒山都担心他会整个人扎到那浴桶中去,好在他扶着浴桶边沿停下了脚步,而后便靠着浴桶转过身,二话不说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李寒山:“……”

李寒山别开眼,觉得自己或许是不该去看的,可是……

他心中好似有两拨人阵前摇旗,几乎打得难舍难分,而他垂眼犹豫不决,只是将目光定在地面,耳边听得衣物窸窣声响,片刻之后,江肃忽而朝他走了一步。

李寒山一僵,下一刻江肃果真绊着了自己,直朝他扑来,李寒山这才惊慌抬头,一把接住江肃,却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东西。

不过江肃也并未将衣服全部脱下,他解了头发,散开衣襟,衣领堪堪挂在肩头,因而衣摆落了地,他朝李寒山走来时才踩到了衣摆,而江肃笑了几声,似乎在自嘲自己的愚蠢,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扶他站稳,江肃已经凑了上来,按着李寒山的肩吻了下去。

李寒山完全僵住了。

这与他主动亲吻江肃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不知所措,好在江肃只是轻轻一吻,而后退开一些,带着浑身酒气同他笑,道:“果然,这与手碰手没有任何区别。”

李寒山:“……”

江肃:“我听他们说,亲吻一事,是一人心中情爱体现,本该有些不同一般的——”

李寒山搂住他的腰,带得他往后连退数步,直接抵在了浴桶边沿,还将他抱起来了一些,几乎是令江肃半坐在那浴桶边上,方才抚着江肃的面颊,捏住江肃的下颚,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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